他是个容易让人亲近的人,怪不得有那么多朋友。李忆海找出了备用钥匙,准备等会儿交给关岳——毕竟自己马上就要出门上班了,而关岳大概还需要卧床休息一会儿。李忆海没有与男人的经验,不太能确定对方目前的身体状况,说实话他自己昨晚也并不十分舒服,只有心里那种扭曲的满足感异常真实。他牢牢守着最后一分理智才没有在亲热的时候喊出刘子凡的名字,很多个瞬间,他都以为趴伏在身下的是与自己纠缠多年的那个人,他又喜又气,既想珍重地拥抱他,又想发泄般惩罚他,他内心郁结多年的情绪如咆哮的奔流,混杂着泥沙、冰棱,甚至朽木、垃圾,一股脑宣泄出来。
求而不得的苦涩已经让这份感情变质了,李忆海忽然意识到这一点,打领带的动作顿了顿。
这时关岳走进来,他回身将卧室的门锁好,缓步走向李忆海。
关岳脸上没有之前大大咧咧的笑容,因为身材的差距,李忆海看着他走近,感受到越来越强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