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楚娴浑身酸痛硬撑着身子坐起来。
瞧见四爷神清气爽、慢条斯理地扣扣子时,就觉得牙根有些痒。
这个男人,真是坏的透透的了!
昨晚她就问了一句是不是嫌弃她剔鱼刺的技术不好,然后就被他吃干抹净了。
哦对了,人家还根本没派主将深入就把她欺负的溃不成军,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实在是,太丢人了。
楚娴气的想拿枕头砸他两下出气,但一想到人家是皇子,有个做皇帝的阿玛,最终作罢。
关键是,万一她拿枕头砸他,砸的他晚上再那么欺负她怎么办?
“累就再睡会。”他对着西洋镜又理了理袖子和领口。
看见她恼羞成怒,他心情竟然意外的好。
嘶……很想晚上继续欺负她。
只是,每次欺负完她,都得去狠狠洗一次冷水澡才能把身体里的火气压下去,着实也够折磨自己的。
楚娴皱眉咬唇:“昨天才搬到畅春园,今儿个大家都得去向太后娘娘问安。娴儿要是再睡,会误时辰的。”
而且,问了太后的安,还要去中路那边向德妃问安呢,到底是正经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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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酸痛,满脸疲惫,还得早起。得亏她化妆技术好,才把那些疲惫的蛛丝马迹都遮掉了。
四爷执着书卷坐在窗边,就着晨间习习凉风看书,苏培盛和蓝嬷嬷出去准备早膳,外头青儿绯儿收拾屋子。
楚娴画好了妆,打开衣橱挑衣裳,看了少年一眼,藏青色小水波纹。冲着那排衣裳撅了一下唇,她故意挑了件浅妃色绣紫藤萝的旗装。
是从宫里带来的旧衣。
“爷短着你的衣裳了?非要穿已经穿过三次的旧衣裳?”刚想去屏风后面更衣呢,就听着少年略有些不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楚娴抱着衣裳回身:“我喜欢这件。”
“太旧了,寒酸。”他起身,冷着脸从昨儿送来的新衣裳里挑了件滚边小水波暗纹绣福字的水青色衣裳:“换这件。”
挣扎无果,她只好换了。
出来时看他还坐在窗边,转了转桃花眸,她娇笑着走过去,很自然地坐在他腿上,柔软的双臂勾着他的脖子:“爷,好看吗?”
他还拿着书:“比刚才那件好看。”
以前她每天的衣裳都是和他有相似之处的,譬如颜色、暗纹、刺绣、盘口样式等等。
今儿个不知闹什么别扭,非选件不相干的穿,以为她看不出来?
算这只蠢兔子识相,乖乖换了。
不然,看晚上怎么收拾她。
“爷喜欢就好。”楚娴轻声娇笑着,贴近他,然后贴近,轻轻蹭了蹭。
他的呼吸一下子就加重了,想捉住她按到桌子上教训一顿,她已经跳了下去。
没换花盆底,她踩着软鞋跑的飞快,一口气跑到偏厅坐在饭桌旁,眼里闪着得意。
最近总欺负她,派个小兵就把她弄哭弄晕很有成就感吗!
总算让她也扳回一城!
少年起身,绷着脸,修长笔直的腿迈开,一步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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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6.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