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老爷!”
老将军看着自家夫人一脸无助脆弱的样子,心里一紧,收了原本的欣喜,柔声说道,“你不舒服,就不要坐着了。”
蒋母点了点头,老将军扶着她躺了下去。
“老爷,有两个月了,你怎么想的?”
老将军看着夫人,叹了口气,“你如今都要半白的年纪了,就不要冒这个险了,再说盖云也都二十八了,也不合适了。”
蒋夫人听了这话,却不平了,她一把推开老将军,“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儿子分桃断袖追这个戏子你不管,好,现在小儿子还未出世你就不打算要,你是不是只想着后院那个侧室!”然后掩面哭了起来。
老将军站在那里可谓是始料不及,娶妻几十年,每每相聚总是皆大欢喜,格外珍惜,相敬如宾的,这样的争执还是第一次,倒是有些手足无措了。
“哎呀,哎呀,你怎么就哭了,我不也是为你好。”
蒋夫人不依不饶的哭了半晌,然后想起腹中的胎儿,又赶紧收了泪,她摸了摸肚子,坚定下来,这个孩子她要了,想及这里,瞪了眼老将军,掀开他就要下床。
老将军被她弄得一愣一愣的,“你这又是要干嘛?你身子还病着呢!”
蒋夫人捂着肚子,“你这个做父亲的不当事,我去找我儿子!”
蒋苇谷看到书信里后面,母亲提及要来江南的消息,惊愕的不行,看了眼曲岩,“这,这事情可真是想不到啊!”
曲岩见他一脸的笑,推了他一把,“快点回信,你看你马虎的,差点错过了大事!”
蒋苇谷连连点头。
老将军本来以为夫人就是那么一赌气,却没想到她还真开始打点行李,“你这是闹腾什么!你要生,生就是了,你还去江南干什么!”
蒋夫人半生温吞的性子,这次倒是意外的耍性子了执拗了,“我去我儿子那里都不行么,要让我天天关在这个院子里,天天看着你,我迟早流产一命呜呼了。”
老将军要是训斥将士,言语从不会留情,可面对自己的亲人,他又寡言了,只能求助于母亲,“夫人她好像变了性子一般,这时候闹着要去江南找云儿,我也劝她不住,母亲你去说说吧!”
蒋老夫人却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手拿拐杖敲了敲地,“她那里我就不去说了,前几日我就说让她不要算了,她心里还是割舍不了的,我就不说了,不过你,你算算你如今也是五十多岁要六十岁的人了,你摸着你的心问问,你这半辈子心思都在哪?你与你的父亲一样,满心思都是朝廷,边疆,你的家你的妻子,你的儿子,可有别的一半重,如今边疆安定,云儿也有了功勋,你是该要好好的守着这个家了,他母亲不是想去江南吗?照我的意思啊,你就向圣上请个旨,军中没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难得有个老来子,花个几个月陪着她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才是大事。”
老将军十分错愕,“这怎么能行!身为臣子,本分就是为君分忧,圣上将数十万的近军交于我,我怎能因私费公。”
将老夫人看着这迂腐的儿子,也来了脾气,“行行行,你公事繁重,那就我去,我这个老婆子陪媳妇去看看长孙总没问题吧!都说江南好,我也去看看,若是舒坦,这个将军府啊!我也不回了!”
说完拄着拐杖进房里了。
老将军站在原地,更是苦恼。
蒋苇谷首先想的就是请旨回京探望,这可是难得一遇的好事,可是信还未到京里,父亲的信又来了。
曲岩见蒋苇谷表情十分难看,就凑过去,“怎么?”
蒋苇谷看着曲岩,“我母亲要来江南待产,我祖母还有我父亲也来。”
曲岩一愣,看了眼宅子。
在一边亭子里喝茶的高斯点了点头,给摇篮里的莛儿喂了一勺藕粉。
柳儿则扎着马步,盯着爹爹和父亲看。
蒋苇谷心里计划着,“那我得好好把总督府布置一下了。”
高斯出主意道,“你大可把墙壁上柱子上的金粉磨下来卖了,用那些钱再好好修葺一番,这样一来也不必再向皇上要拨款,时间上也合适。”
蒋苇谷点了点头,又看向高斯,“我不懂这些,你把高益借给我吧!”
高斯一愣,点了点头。
老将军一行来得比计划要慢些,总督府都焕然一新了,他们还在路上,也不怪,老老小小的还有一个孕妇,自然是不能紧急赶路的。
蒋苇谷站在山口上,翘首看着,不出一会儿,一辆客船悠悠晃晃从那边驶来,蒋苇谷看见了穿上挂着的大旗,心中大喜。
母亲有孕,性子也变了不少,好再父亲耐心伺候着,车前马后,事无巨细,时间一晃而过,孩子竟平安的诞生了。
蒋母看着红彤彤的小儿,心上一喜,对于蒋苇谷也放纵起来。看他时不时外出,时不时外宿,也不作多话了。
曲岩正喂着鱼,就见蒋苇谷抱着个什么东西,飞快的走进来了。
看见曲岩,大喜,“曲岩,你快来看看,我的弟弟!”
曲岩一愣,就看见蒋苇谷打开布包,里面一个孩子露出来,这人,这人竟把孩子给拿来了。“你,你怎么把孩子给拿来了!胡闹!”
“我不是想让你看看孩子嘛,你快看,真是太可爱了。”
曲岩看了几眼,确实长相好看,“好了好了,我看也看了,你赶紧送回去,别让你母亲着急。”
蒋苇谷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