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哲和谭阳轩早就抵达了解剖室,这位犯罪心理学专家戴着白色的手套,神色淡漠地翻看着被害者的断手,以及对方胸膛上的刀伤。他的神情几近于无情,仿佛不是在看待一个人类,而是在看待一个道具。
白色的灯光从他冰冷的眼中一闪而过,薛嘉哲抬眸看向一旁的谭阳轩。
谭阳轩立刻严肃地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然而下一刻,薛嘉哲却淡笑着勾起唇角,语气平静地说道:“帮我推一下眼镜。”他的声音清冷干净,伴随着任舒芷的嚎哭声,更有一种温雅从容的气度。
谭阳轩闻言一愣,低头看向薛嘉哲碰过尸体的双手。他立刻恍然大悟,赶紧帮自己这位老同学将眼镜扶正。
接着,薛嘉哲继续观察起这具尸体来。
过了片刻,正当李筱在一旁哭得不成人形时,他才将手套摘下,一边往解剖室的洗手池走去,一边声音淡然地说道:“胸口的刀伤是致命伤,一刀毙命。我不是法医,但他的右手应当是生前被割下来的。”
谭阳轩立即回答:“是,手是先割下来的,之后才是心脏的致命伤。”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