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听闻消息后,急急忙忙赶过来的村民,扼腕不已,尤其是钟氏一族的族长和族老们,更是黑沉了一张脸。有这等好事,钟老爷子竟然不派人通知他们一声,让他们错失这么个大好机会,该是何等可恨!
可即便他们心里再如何不爽,严丝合缝的大门挡在前面,他们哪有那个胆子上前敲门,让衙差为他们开门?钟家是有不少人当官,可留在河湾村的,都是白身,对上官差,总归讨不到好处,他们心里也都明白。
钟家前院不够大,塞不下那么多人,最终,众人移步后院。
即便这样,乌压压一群人仍是将院子围的水泄不通,如此多的人,却没一人敢发出响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院子中间,眼神火热,恨不得能代替钟家人跪在那里。
由于钟庆然是接旨人,他和简明宇便跟着钟老爷子夫妇跪在第一排,然后依次是钟正仁等人,除此之外,再无他人。瞧瞧,若非钟正仁五家人和钟庆然有着极近的血缘关系,他们连跪下接旨的资格都没有。
钟庆然不知道,他是该哭还是该笑。他上辈子,也就只有在爷爷奶奶过世时跪拜过,这辈子倒好,拜堂要跪,过年要跪拜直系长辈,开宗祠时也十有八九免不了。接旨就更是了,旁人都以接旨为荣,钟庆然要敢嫌弃,呵呵,可以想见,等待他的会是什么。藐视圣上,这可是大不敬之罪,谁敢这么做?
钟庆然很识时务,这也是他不愿意入仕途的其中一个原因,不说伴君如伴虎,光每天跪来拜去,他就受不了。
按下那一丝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