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宇和王再明没敢多待,数清外围狼群的数量,便调转马头,朝福村疾驰而去。
听说那个狼群很大,估测有三四十匹,钟庆然更加坚定了要消灭它们的决心。离得这么近,福村早晚有一天会被狼群发现,整日里有一群狼在边上虎视眈眈,谁还能安心做事?
狼很记仇,所以,他们要么不动手,一旦动手,就得一网打尽,不然,就等着它们有朝一日卷土重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没有准备之下,就凭十个村卫,哪里斗得过这么多狼?到时候出现损伤在所难免。
钟庆然没打算派人去侦查第二次,这行动本身就很危险,之前那是迫不得已,为了保证两人的安全,钟庆然动用了不少草药,光掩盖气味的药粉就不止一种,否则,就狼那敏锐的嗅觉,若风向一个不对,让两人处于上风口,想不被发现都难。
钟庆然让人在村中心外围挖了一圈陷阱,其他地方都无所谓,就这里不行,里边那么多草原上稀缺的物资,这要被狼祸害了,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至于村子和田地边缘,钟庆然没有动作,这次他们是主动出击,若搞不定狼群往回跑,在这里设陷坑绊马索,最先遭殃的岂不是他们自己?什么,你说不能把狼往村子引?只要他们和狼群对上,不管他们如何做,狼群必能凭着出色的嗅觉,找到福村。
钟庆然可没有准备如此多药,能把那么多人和马的气味都去掉,况且马急速跑动下,药粉会随着汗液排出,气味再如何遮掩都没用。既然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那还不如借着人多势众,摆开架势和狼群对上。其他人暂且不说,周茗等船工可是实打实的退伍兵丁,因着是海军,很少有人会骑马,但射箭是人人都会的,弓也人手一把以上。不把他们运用起来,岂不是太过浪费?
花了一天工夫,陷阱布设完毕,简明宇负责的村卫和周茗管着的船工们,也已经将事先安排好的简单阵形,演练了一遍又一遍,应付眼下的状况已足够。
“现在检查一下各自装备,没问题就出发。”简明宇骑在通体火红的野马烈日上,神色肃穆地发下指令。
“没问题。”
“我也没问题。”
……
“走!”简明宇打头,钟庆然随在他身边,空中传来两只鹰的厉鸣声,十四骑十四人向着目标飞驰而去。
这次动静有点大,还没到昨天下马的地方,简明宇便下令队伍停下。他轻转马头,面对着村卫和两个临时加入的年轻人说道:“休息一下。我再次提醒,不要慌,能射中几匹就几匹,箭枝对准最容易射的地方,不要想着一箭毙命,这次行动的目的只有一个,只求射中不求击杀。”
“明白。”
来之前,所有马都吃过放盐的干食,力气足以支撑它们急速奔跑很长一段时间。钟庆然并不担心跑着跑着,座驾就歇菜。
等马恢复最佳状态,简明宇和钟庆然各带六人分开行动。两支队伍相距不远,以方便照应。
这次可不用像上回那样隐藏行踪,他们倒也没用全速,现在还不是拼命的时候。
进入狼群的警戒范围后,一群野马都出现不同程度的焦躁不安。好在,钟庆然提前准备了宁神的嗅药,众人一通忙活后,野马都安静下来。
就这么一会工夫,狼群已经朝他们奔来,钟庆然一行人只来得及射出一轮箭枝,便不得不后撤。跑之前,每个人都朝狼群丢出几个泥球。这些泥球一落地,便四射而开,凡是在它们附近的狼,无一不被波及。
跑出一段距离后,中招的狼就一匹接着一匹倒地,钟庆然等人的压力骤然减轻不少。简明宇侧头看了眼身后,大约还有近二十匹狼跟着,那高大的体形,凶悍的神情,看得让人头皮发麻。
见同伴莫名其妙委顿于地,头狼长嚎一声,带着一匹匹目露凶光的狼小弟,不要命地全速冲刺。
钟庆然作为殿后人员,几乎都能闻到脑后的腥风。这样下去不行,前方一马平川,于马比较有利,耐力上,狼比不过马,两者速度在如今环境下,也是马更胜一筹,可关键在于,狼的爆发力比马强,若不能撑过这段时间,被狼追上,那也就没有以后了。
在出发之前,钟庆然就再三强调,让他们不要管他,也不要回头,就他一个人,反而更容易脱身。所以,除了简明宇之外,所有人都不管不顾地往前疾驰。
如此一来,钟庆然行事就没了顾忌。他趁没人注意,在自己身后立起一道铜墙,跑在前面的几匹狼一时刹不住脚,一头撞在铜墙上。
咔嚓咔嚓,好几声骨骼碎裂声,传进近在咫尺的钟庆然耳中,惊得钟庆然差点握不住缰绳。他没有回头查看,将铜墙回收后,继续朝前御马飞奔。
要是动用福运珠的力量,就靠钟庆然一人便能将狼群宰了,可他不想这么做,若非情况实在危急,他刚才也不会化出铜墙。
福村要想长期发展下去,靠钟庆然一人显然不行。他不能每次都以一己之力,将一切危险扼杀于无形,这样会极大地降低村民的生存能力。
瀚海州的地形,就注定个体力量必须彪悍才行。想想前世古时候游牧民族的辉煌历史,就能知道,若想偏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