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没有脾气。
“不是你需要看着,是我需要看着,一眼看不到就心慌。”陆小凤发现跟花满楼在一起,两个人特别喜欢说绕口令,绕来绕去倒是绕不晕,就是绕的心都软了。
“油嘴滑舌。”花满楼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忍不住笑了一声。
“走吧。”陆小凤被他笑得心里十分舒坦,两人并肩往县衙走。
身后客栈旁边的巷子口,卖红薯的挑夫等他们走了,才利索地收拾起摊子,两脚飞快地往城南去了。
而巷子口对面一个卖馄饨的小贩,等他一走,也收拾收拾扭头去了城北。
县衙里,盗无和司空正坐在上座,两人一个是小王爷,一个是神捕司捕头,论官阶品质自然比一个小小的山阳县令高出去许多。一个与那位客栈倒霉的恶少几分相似的中年胖大叔,正坐在两人下首,不停地拿毛巾擦汗,一会儿的功夫就湿了一条,看上去着实不像是有那脑子想出抢人妙计的那一位。
“张大人,你就别擦了,还不吃饭呢,本王都等饿了,你那么大肚子,不空啊?”司空一边让盗无往他嘴里塞点心,一边逗那位胆小又肾虚的大人。
“呵呵,吃,吃饭,真是怠慢王爷了,还有最后一道菜,马上就开饭!”张权捧着肚子站起来回答一声,一边拿毛巾当真脑袋扭头往外看——这怎么还不回来?
然后他就看到自己儿子被人横着抬了进来。
“儿啊,这是怎么了?”虽然早有准备,但被打成这样也不是他想得到的呀,江湖中人,果然都是一群暴力分子,凶徒,强盗!
“大人,先请个大夫替少爷看看吧。”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主簿看上去比这位县太爷要淡定得多,上前提醒一句,张知县这才赶紧叫人去请大夫来。
陆小凤和花满楼一前一后进屋,花满楼阻拦住要从他旁边出门的一个捕快,对张知县微微抱了抱拳,诚意道:“知县大人,花某略通医术,而且贵公子也是因为我们的无心之失变成这样,不如就由在下替他看看吧。”
张知县似乎对他们几个人颇为敬畏,一听到花满楼开口,连连作揖推辞,说什么不敢劳烦,而且立刻另下人上了热茶点心,好生伺候着。
陆小凤捏着下巴挑眉看这位胖知县,就一个字——怪。
西门吹雪从进来之后就站在门框边没动过,眼皮未抬,似乎根本看不到面前这些啰嗦的场景。倒是余喜抱着黑眼圈走到最前面,围着张知县转了一圈又一圈,正好走到花满楼旁边,扯他的袖子:“楼楼,你认识他?”
“初次见面,并不相识。”花满楼并未计较张知县的推辞,他是真心实意要为张公子看病,只不过对方不需要,他也不勉强。
“那就怪了。”余喜故作惊讶,“虽然事情很巧吧,但那小胖子受伤总归也是咱们下的手,怎么他这老爹非但不把咱们下大狱,反而还请喝茶呢?”
此话一出,张知县的汗又流了一地,陆小凤继续笑着捏下巴看他,目光玩味。
余喜很满意张知县的反应,接着转圈:“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知这位大人是存的什么心思呀?”
“......呵呵,小,小公子说哪里的话,下官只是久闻几位大名,小儿顽劣,定是他先惹怒了几位大侠,这才承蒙几位教训他一下,福分,这是他的福分啊!”张知县磕磕巴巴解释,毛巾已经湿透,只好直接上袖子擦,整个人狼狈不堪。再看他身后的主簿,却是微微皱眉,低垂着头不知作何思想。陆小凤趁余喜故意耍弄那位张知县,观察了一下房里的情况,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幕。
看来,这山阳县的水,浑得很。
余喜直接点破,张知县之前的打算也进行不下去,吩咐把自家倒霉孩子抬下去之后,他带着几个人去了饭堂,大鱼大肉摆了一桌,绝对不是清水衙门。
陆小凤他们几个虽然性格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从不为难自己。管他山阳的水有多深,山有多高,既然是吃饭的时候,又一桌美食当前,那就抛开一切吃个尽兴再说。
果然酒足饭饱之后,张知县顺坡下驴,提出已经为他们打扫好了客舍,就请他们先住在县衙内,与其说是请,不如说是逼,甚至一而再地搬出地主之谊的大客套话,无论如何也不放人了。
陆小凤揪了揪花满楼的袖子,又看了一眼盗无,毕竟这几个人里,西门吹雪从来不主动管闲事,而司空和余喜就是一国的,贪玩有余,正事不足。所以主要战斗力还是在他们这一对上,再搭上一个盗无。
盗无他们本就是冲着县衙来的,自然无甚意见,花满楼虽然更喜欢客栈里的自在,但对方如此迫切,倒不如顺水推舟,看他们究竟作何打算。
陆小凤随处而安,树上桥下都能将就一晚上,只要花满楼不反对,他挥了挥袖子,让张知县前面带路,一行人往后院去了。跨过后堂门槛的时候,他微微侧头,看到方才那个主簿正转了身往门外走,显然是要出府衙。
张知县这一晚上唯一说对的一句话,做对的一件事,就是在安排院子的时候,弄对了cp。
“陆大侠,花公子,院子简陋,还请您二位屈居。”没有那位主簿,张知县明显轻松了些,虽然还是毕恭毕敬一副愚蠢姿态,但却少了一份惧意,更像是官场之上圆滑的老油条。
陆小凤看着院子里唯一的一间房,想想之前他们在客栈里的一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