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歌一怔,心中阴霾越来越浓郁,缓缓地摇了摇头:“小女不知。”
“你不知道?”皇帝眉头紧皱,隐约有些失望。
裴元歌微微咬唇,慢慢道:“是,我爹很少跟小女提起我娘的事情。就连这颗七彩琉璃珠,也是我爹无意中说起,小女才知道是我娘所留,她对这颗珠子珍爱异常,曾有遗愿想要找到另一颗珠子。后来小女在棋鉴轩斗棋,侥幸赢得另一颗七彩琉璃珠,我爹说,也许是我娘的芳魂在天上保佑小女,才会如此。”
“哦?裴爱卿为何很少跟你提起你娘?不是说他们很恩爱吗?”皇帝问道,神情不解。
裴元歌思索着道:“是,小女想,也许正因为我爹跟我娘很恩爱,所以才更不想对小女提起,因为……芳魂已逝,我娘越好,从前的事情越甜蜜,现在想起就会越痛楚。毕竟,对于相爱的人来说,生离和死别都是惨痛的事情,而死别却比生离更残忍,因为生离还有再见的可能;而死别,却斩断了一切希望,永远都不可能再相会。尤其,听说我娘过世的时候,我爹甚至没能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回来后只能面对我娘的灵堂和坟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