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歌失笑,却也知道她是一番好意,笑着道:“温姐姐不用这么忌讳,寿昌伯府的事情毕竟是发生过,但再怎么说,我又没有对不起他们,是他们对不起我,要说害怕不敢提,也是他们不敢提起我们裴府,哪有我反而不能提起他们的道理?倒是温姐姐,不知道温阁老选中了哪一家?”
温逸兰红着脸道:“听母亲的意思,爷爷是看中了一位姓秦的翰林。”
“哦?那我这位温姐夫的家世人品如何,温姐姐且说来,让妹妹替你参详参详!”裴元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净在那胡说,我是个女儿家,怎么知道这些?”温逸兰面上红晕如霞,没好气地,但没过一会儿又低声道,“母亲告诉我,秦家是书香门第,门风素来清正,秦父秦母都是十分开明讲理的人,只有秦翰林这个独子。秦翰林是上科的二甲进士,原本任翰林院编修,前段刚刚做了翰林,前段父亲宴请同僚,爷爷和娘见了他,说他温雅和煦,打听了家世,就想定下来了。”
裴元歌听着,心中感叹温首辅和温夫人的苦心。
若是从门第论,温府有温阁老这位首辅撑着,别说寻常官家,就算皇室贵族,温逸兰也够格。但那种地方勾心斗角,争风吃醋,事端最多,以温逸兰的娇憨直爽,必定应付不过来。倒不如这个齐翰林,门第虽然低了些,但正因此不敢欺辱温逸兰。是书香门第,公婆开明讲理,丈夫又文雅和煦,反而更容易得谐美满,夫妻和和睦睦的,恩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