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三指对天:“我穆赤维对天起誓,今生今世只有你一个老婆。”他说完,解开了裤子:“知道你疼,但今天既然是洞房之夜,必须行房,你受不住就叫吧,我哥给我找的侍妾我都退回去了,你一个男人伺候我穆赤维的确是要受些苦,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会好好待你的。”
“随便你。”肃君彦恨恨瞪了穆赤维一眼,别过眼去,不再看他。
呼函也丹遥望那个被当做洞房的帐子,肃君彦的哭叫声隐隐约约传到耳边,他知道穆赤维除了生了一张还算清秀的脸,其他的就是一只蛮牛,肃君彦那般尤物,落到他的手里必定会惨遭蹂躏,生不如死。呼函也丹连夜回转自家部落,在灯下打开那个布袋子,竹简写得匆忙却很清楚:“廉王和图韩也柯交易兵器,请皇上诛杀廉王和苏子玉,着羽林军速来劲城守卫。”与竹简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串珠串。
第72章
林重远给肃尔燕琪喂了药,一个人来到书房,自从肃君彦离开太尉府,并且在劲城失踪之后,肃尔燕琪就病倒了,他派出去很多的心腹都没有找到儿子,想想劲城是廉王岳书恒的封地,如果他存心让任何人都找不到肃君彦,自己再怎么费心也是枉然。儿子究竟为什么不辞而别,没有人知道,林贤断定是因为林默,因为肃君彦离家前见得最后一个人就是林默,他几次想对林默下手都被林重远拦住了,毕竟那也是自己养大的儿子,这件事他终归是对不起戒尘的,况且还有燕琪,林重远狠不下心,而且林默自和肃君彦见面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深宫大内,也不能贸然行事。
“大人,门外有人求见。”
“谁呀?”
“是从北边来的。”
这是府里惯用的暗语,林重远一怔:“请他到这儿来。”
“是。”
来人走进书房,看左右无人,行了匈奴礼道:“呼函也丹见过太尉大人。”
“是单于啊。”林重远道:“快请坐。”
两人简单寒暄几句,呼函也丹道:“事情紧急,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这个……请太尉大人呈递给皇上吧。”
林重远接过一看,不禁急火攻心,道:“他在匈奴?”
“正是。”呼函也丹道:“我来到长安,在馆驿里听说肃贵妃被贬出宫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皇上是否还在意肃贵妃,只是贵妃所说廉王的事情,本王觉得事关重大,但也不便贸然为此进宫,所以想先听听太尉大人的意思。”
“他怎么会在匈奴?”
呼函也丹沉吟了片刻道:“他被图韩也柯大单于的二王子强霸为妾,那二王子凶狠残暴,以肃贵妃的姿色,恐怕会被他日夜折磨,如果没人救他……我担心……”呼函也丹并不知道林重远是肃君彦的生身父亲,也就实话实说,林重远听罢,霍然起身道:“多谢呼函单于,你先回去馆驿,我即刻进宫去见皇上。”
刘琛正在和林默一起批阅奏折,听闻林重远深夜前来,料想必有紧急军情,放下笔道:“让他进来。”
黄岑请进林重远:“爹爹”林默给林重远行礼。
林重远看到林默,淡淡道:“皇上,臣想单独向皇上禀告。”
“那臣告退。”林默道:“爹爹,孩儿先出去。”
林默离开轩宁殿,刘琛对黄岑使了个眼色,黄岑走到殿外,目送林默走远,安排侍卫营站在殿门十米之外,任何人不得靠前,除了自己和沈征。林默回头望了一眼,转过头来,缓缓回到住处。最近总是睡不好,头发也掉了许多,自己做的事,自己从来不后悔,林默躺在床上,静静向上望着,一直睁着眼。
轩宁殿内,林重远撩衣跪地:“臣有欺君之罪。”自从儿子离开长安和廉王一起去了劲城,林重远觉得刘琛沉默了许多,也内敛了许多,往日尽管威严霸气,却还有些喜怒形于色,现如今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很难从他脸上看出端倪,就连看他从小长大的自己也时常觉得摸不透他。而这才更像个君王,林重远知道,有些事情的确是会改变一个人的,就像当初自己失去了燕琪母子,才学会了隐忍和逢迎。现在儿子被囚匈奴,只有刘琛可以救他,只有刘琛肯救他,自己才可以有机会离开长安,想办法去解救儿子,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刘琛脸一沉:“说”。
“肃君彦是臣的亲生儿子。”
闻听此言,刘琛心下大为震惊,面上却是毫不动容,只道:“接着说。”
林重远将肃君彦和林默的身世和盘托出,红着眼眶道:“其实臣也不知道君彦为什么会和廉王走,除了他的身世,恐怕还有其他的原因,他母亲病重,臣派人去劲城找他,可怎么找也找不到,今日呼函也丹前来送信,说他深陷匈奴,被大单于的二王子霸身为妾,臣请辞去太尉之职,前往匈奴寻子。”
刘琛听罢,再也按捺不住,急道:“他不是在劲城吗,怎么可能会去匈奴呢?”肃君彦失踪于劲城宫里早有传言,只是刘琛身边的人知道肃君彦是刘琛的一枚逆鳞,碰不得,所以就是再亲近的臣下也不敢提及。
林重远拿出呼函也丹带来的那块竹简:“廉王通敌,君彦冒死传出信来,他对皇上一往情深,只望皇上不要记恨他。”
刘琛接过竹简,仔细看了几遍,他走到御案前,沉默良久,忽的指着林重远喊道:“他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君彦他……他害怕。”
“是他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