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公子。”
深夜,沈云绦走进林重远的书房,将药碗放到林重远的桌上:“大人,喝药吧。”
“干嘛叫我大人。”林重远放下手里的书。
“我进来你都不愿意看我一眼,除了大人,我还能喊你什么?”
“你呀,又来了。”林重远端起药来:“你我夫妻二十多年,我的性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自找气生。”说完,喝了药,漱了口,又道:“天凉了,你多加些衣服,回屋睡吧,我这就来。”
听丈夫如此轻言软语,沈云绦眼眶竟都红了,喃喃说了句:“终归你的心也还温得过来。”
“爹“门外林贤道:“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娘,您也在这儿啊?”林贤看母亲目中似乎有泪的样子:“您怎么了?”
“没事。”沈云绦瞪了儿子一眼:“你天天都在忙些什么?没事着劲往馆驿跑,你离那被贬的男妃远些,别惹了童娇不高兴。”
“那是她结拜哥哥,没有他,她哪能嫁给我,她不会不高兴的。”
“怎么说,他也是以身侍人的男人,你要避一避嫌才好。”
“娘”林贤看父亲脸色已经不好看了,怕他迁怒母亲,忙道:“天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