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旨意?”
“皇上要凌迟硕连澈,臣要亲自掌刑。”
“这就是你的急事?”
“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更急了?”
“放肆.”
“臣不敢。”林贤伏地磕头:“臣是真心的,不亲手杀了他难解臣心头之恨。”、
“你为什么这么恨他?”
“因为他糟蹋了肃君彦,还是当着皇上的面儿糟蹋的,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做这种事情?枉顾皇上的信任,更枉顾平素和肃君彦的朋友之情。”
“硕连澈觊觎那贱人的美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朕不知道么?”
“觊觎和真干是两回事,天下美色尽在后宫,以肃君彦的美色,更是人人想上,难道还人人都敢上了?”
“你想说什么?”刘琛脸一沉:“跟朕耍嘴,你耍的可是你的脑袋。”
“臣想说,事有蹊跷,请皇上明察。”
“你想救硕连澈?”
“臣想救的是大汉的栋梁之才。”
刘琛气道:“大汉有的是栋梁之才。”
“皇上,那您把他杀了,饶了肃君彦吧,他太可怜了。”
“你去见过他了?”刘琛问。
“是,见过了,他那么漂亮,又曾是皇上的宠妃,好多人都想干他,他们排着队想干他,那些馆驿的人,他们不让他穿衣服,让他跪在地上……”
“够了,别说了。”刘琛站起来,在寝殿里来回踱步,喘息有些困难,:“你没让他们干他?对吗?”
“臣去得及时,可臣保得了他一时,保不了他一世,真正能保护他的,只有皇上。”
刘琛平静了片刻,:“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查清是谁要害硕连澈。”其实硕连澈当时的样子的确很是诡异,自己也不是不知道,硕连澈是栋梁之才,更是没人比自己更清楚,只是情越深,妒越重,刘琛终是明白,天子也不过一介凡夫而已,一念及此,禁不住让人有些沮丧。
“谢皇上“林贤顿了顿,又道:“可此事出在深宫大内,臣怕万一要是查到不该查的……”
“朕赦你无罪。”
“谢皇上。”林贤嗔诺道:“那肃君彦呢?”
“你自己看着办吧。”
“谢皇上,谢皇上。”林贤频频磕头。
“滚吧,朕累了。”
“是。”
林贤退出刘琛的寝殿,在宫门的回廊外看到了等在那里的林默。
“哥,你等我啊,有事么?”
“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林默问。
“你在偷听?”林贤道:“皇上知道你偷听,会怪罪你的。”
林默低声说了句:“不是我在偷听。”
林贤自来了解林默,自己的这个哥哥虽然冷酷无情,但太下作的事情,也是不会做的,他向前走了几步,低声道:“哥,你没事吧?”
“我是太-子-的老师,能有什么事?”
“那……我先回去了……爹病得不清,你也回去看看。”
“等我告了假,马上就回去看爹。”
“娘也挺想你的。”
“我知道。”
“我走了,你在宫里小心。”
林默点了点头。
林贤仔细去辨林默的表情,其实天太黑,看不太清,可他总是觉得林默是在向他传递着什么,也许哥哥是想利用自己干些什么事情,这也不奇怪,林贤和林默一起长大,知道林默的性情,但无论如何,自己的目的是救哥哥肃君彦,至于林默是个什么意思?以后再说吧。
林贤苦苦查了二十多天,却查不出半点线索,急的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把沈征和肖珏叫到一处,自言自语般的问:“这娘们儿够厉害的,居然做得滴水不漏,再查不出来,硕连澈可就死定了。”
沈征的眉头紧紧皱着,对肖珏道:“羽裳信你,可能问出什么?”
肖珏摇摇头道:“她是皇后的陪嫁丫鬟,对皇后忠心耿耿,若是刻意去问,反而会让她生了怀疑,真到用时,就用不上了。”
“嗯,你这人皮面具也带得辛苦,啥时候才能撕了去。”林贤苦中作乐的打趣了一番肖珏。
肖珏一笑,低头不语。
肃君彦在林贤的安排下,搬进了长安馆驿里的一个独门小院里,薛定成收了银钱,也知道惹不起羽林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夜到三更,肃君彦刚吹灭蜡烛,就听门外有人敲门:“肃贵妃,你睡了?”
肃君彦听出是肖珏的声音,开门让他进来,看看四周无人,把门关上。
“你怎么来了?”肃君彦问。
“来看看肃贵妃。”、
“我不是贵妃了,你可以叫我肃大哥。”
“肃大哥,我也不能久留,就是想来看看你。”肖珏道:“肃大哥你保重,皇上是个狠毒薄情的人,大哥有机会就离开长安吧。”
“嗯”肃君彦点点头:“我还有些事没办。”
“大哥,你千万保重,我……走了。”
“走吧,我没事,有林贤护着,你不用担心。”为免生事,肃君彦也没留肖珏,趁黑送走了他。
刘琛依约来到皇后的凤瀛宫里用早膳,皇后居然还没有起床,就连宫里的宫人也都不知去向,他心下奇怪,示意黄岑前去推门,门开了,刘琛走了进去,一双男鞋和一双女鞋并放在床头,地上还有些散落的衣衫,刘琛心一沉,面上微微冷笑。
“来人。”听到黄岑的喊声,沈征纵身跃入,打开幔帐,段婉儿正自醒来“皇上。”惊觉身边有人,段婉儿想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