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肃君彦放下碗筷,跪地相迎:“皇上。”
刘琛抬手将摩耶罗经摔在了肃君彦的头上。
肃君彦也不敢躲,脑门被砸了个正着,身子一个激灵,他捡起地上的经书,擦去经书上的土,淡淡道:“摩耶罗经经意太过刚烈,虽被禁阅,但也是一本好经,不知道皇上气从何来。”
刘琛一掌打过去,他用力很猛,打了肃君彦一个趔趄。嘴角流了血,肃君彦伏地磕头道:“皇上息怒。”
“是你把这本经书拿给太子的?”
“臣妾不敢。”肃君彦心下大惊,赶忙道:“此经文是汉室禁书,臣妾就算看也只是偷着看,绝不敢传给太子。”
“偷着看?”刘陈抬腿踹过去,“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朕把这凤坤宫里的经文全给搜出来烧了,一本也不许剩。”
“是。”
“不用搜“肃君彦指了指自己的床:“都在床边上。”
“肃贵妃”刘琛冷冷道:“从今天起,不许你再接近太子。”
肃君彦擦了擦嘴角:“皇上怕臣妾伤害太子殿下?”
“你不会么?”
肃君彦抬目瞪他,满眼是伤:“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觉得我会么?”
“人都会变的。”刘琛抬起肃君彦的下巴:“朕初识哥哥的时候,哥哥行路怕伤蝼蚁命,如今呢,恐怕手起刀落,哥哥都不会眨眼了吧?”
“那要看对谁?”肃君彦道:“难不成有人要杀我,我还要伸了脖子请他来砍。”
“你身为贵妃,又有重臣相助,谁还敢杀你?”
“皇上可是疑心臣妾什么?”
“朕听说,哥哥最近和林家过从甚密,可有此事?”
“林家?谁?林墨么?”肃君彦道:“臣妾是去了太尉府几次,不过是想劝说太尉大人同意林墨入宫,怎么,太尉大人抗旨不尊,皇上见不到林墨,就来找臣妾出气了?”
“少跟朕来这套,耍这些个心思和口舌,你算老几。”刘琛笑骂道:“起来吧,朕最近总是觉得很累,连操你也没力气,更甭说打你了,等朕哪天舒坦了,看不扒了你整张皮,朕看你是屁股上裹了层布就敢耍嘴,要耍床上去耍,比起听你说话,朕更喜欢听你叫床。”
“是,皇上什么时候想听,臣妾就叫给皇上听。”肃君彦被他骂得脸红,站起来,帮刘琛脱去外衣:“皇上既然累了,就躺着吧,臣妾给皇上捏捏肩背。”
“嗯”刘琛斜靠在床上,肃君彦替他解开丝衣,赤裸的后背上,几个小小的紫黑色斑点,丝毫也不明显,除了有时和肃君彦在一起会一丝不挂,刘琛宠幸谁也是不会tuō_guāng衣服的,平常侍浴的宫女也不会敢去看他,所以这些小小的斑点,又在背上,若非这样肌肤相亲绝对难以发觉,肃君彦一皱眉:“皇上,既然最近不舒服,没找过太医来瞧瞧么?”
“每天都有太医来瞧朕,左不过都是那几句话。”
“皇上”肃君彦抱了抱他:“不如明日臣妾陪皇上去羽林军营里看看林墨吧。”
刘琛笑笑:“哥哥今儿个怎么这么贤惠?”
“皇上心里有他,臣妾拦也拦不住。”听他语声落寞,刘琛拍拍肃君彦的手背:“朕心里只有你,你难道不知道么……”说着,竟发出了鼾声。
肃君彦扶刘琛躺好,盖好被子,下床叫来夏安。
“主子有什么吩咐?”
“你让肖珏去趟羽林军营找林墨,让他安排宫外好的大夫给皇上把把脉,传本宫的话给林墨,就说本宫怀疑……有人要害他。”
“啊“夏安吃惊不小,马上又道:“奴才这就去办。”
“让肖珏千万小心。”
“是。”
刘琛和肃君彦来到羽林军营,林墨有日子没见刘琛,很是想他,又听了肃君彦的传话,心下更是挂念了:“臣听说皇上近日身子不适,羽林军新得了位好大夫,我让他给皇上看看。”
“没事吧,你这儿的大夫能好得过宫里的?”
“皇上,还是瞧瞧吧“肃君彦道:“瞧瞧,臣妾也能放心。”
“好吧,既然你们都心疼朕,朕也不扫你们的兴。”刘琛笑笑坐下,林墨叫来了大夫。
大夫把过了脉,神色凝重道:“皇上最近是否经常觉得心悸无力,但又好像不是那么严重。”
“是这样,怎么了?朝政繁忙,朕有些累,缓缓就会好了,以前也有时候这样。”
”恕草民直言,恐怕……有人对皇上下了毒,是慢性毒药,可能,来自苗疆。”
刘琛楞了楞,冷然说了句:“若有半句不实,别说是你,你九族满门,就是将军和贵妃,也都难逃一死。”刘琛说着狠狠瞪了肃君彦和林墨一眼。
“草民不敢。”大夫吓得冷汗直流,频频磕头。
“臣不敢”林墨扑通跪地。
“臣妾不敢。”肃君彦也跪下:“皇上还是彻查此事吧?”
“你和朕来。”说完,刘琛转身走出帐去:“都不用跟来。”
刘琛走到校军场中央,周遭的军兵早就退避开去,为保护刘琛围成了一个圈。霍然转身,刘琛对肃君彦喝道:“给朕跪下。”
肃君彦撩衣跪倒,还没跪稳身子,就被刘琛一脚踹倒:“说,不是你要害死那些苗人才设下这样的险招。”
“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刘琛连扇带踹,把肃君彦踢得抱头翻滚。
林重远策马前来,远远看到刘琛踢打肃君彦,林贤跑到父亲马前,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