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叫许丛丛。
!!许丛丛一把拽下耳机,惊恐万状的四处看,可是周围什么也没有。
平时也是这般冷清,但是这个时候许丛丛却怎么都觉得阴森的可怕,明明外面太阳还很大。
许丛丛想了想,一咬牙,搬过来个凳子,想站上去把那幅画取下来,谁知道刚刚伸出手,突然听到一个更加清晰的“丛丛。”吓得他腿一抖,可是他另外一只手已经抓住那幅画了,他只觉得自己往后一仰,然后伴随着“刺啦”一声,他抱着半幅画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摔的倒是不疼,但是他低头看到自己怀中的半幅画…突然觉得还不如自己尾椎骨跌断了呢。
“蠢哭了。”突然他耳边又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
许丛丛猛地站起来,手里抓着画往后退了好几步,那画挡在面前,大声道:“何方的妖孽,见到画仙在这还敢作怪!速速离去!”然后说完又闭着眼睛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串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接着大义凛然的张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许丛丛只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幻觉,只见一个男人坐在离他不远的工作台上,那男人一身白衣,因为低着头的缘故,墨绿色的长发垂在腰间,还有一些散落在桌子上,那男人抬头来如释重负的笑了一下嘟囔道:“啊我的发色。”许丛丛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下意识的恩?了一声,突然那男人好像察觉到了他的存在,直直的看向了他!
许丛丛屏住呼吸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道:“你是什么东西!”
那男人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不怀好意的眯了一下,低声道:“原来你是叶公好仙。”
第二十九章
“什么叶公好仙!”许丛丛声音很大,但是却带着非常非常明显的颤抖。
岱川啧啧了几声:“怎么?不承认啊?嘴里说着什么有大仙保护我,我有大仙就够了,真正见到的时候,就吓成这副鬼样子?”
许丛丛瞪大眼睛,怒道:“你才不是大仙!”说着把手里的还剩下一半的字画抱的更紧了些。
“你可别抱了,再抱就烂了。”岱川冷静道。
许丛丛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怀里的字画都皱的乱七八糟了,毕竟是做文物修缮的,眼看着这么一副字画被搞成这个样子,许丛丛心疼的不行,也顾不上看那个神不神鬼不鬼的岱川,赶紧把手里的画放开铺在桌子上,找了一块玉石给压住边缘,小心翼翼的铺平。因为字画和钟表不一样,古代的字画一般都很长,所以许丛丛这里的工作桌也比一般的要长上不少,大多数字画的长度都是够了的,只有极少数特别长的才会铺在地上。
岱川就这么坐在工作台的这一角,看他忙乎了半天,哼了一声道:“你给撕烂了,现在知道着急了?”
“谁撕烂了!”许丛丛觉得理亏,又赶忙补充道,“反正我会修!”
岱川顿了一下,幽幽道:“你是能修好,可是修好了我也回不去了…”
许丛丛的适应性特别强,接受了岱川的存在,就没那么怕了,听到这话还白了他一眼道:“还装上瘾了是吧,这仙人可是我的宝贝!”
“哦…”岱川拖长了声音,半天才道,“那你的宝贝儿现在回不去了怎么办?”
许丛丛好不容易把字画铺平,正在准备把墙上的另外一半给拿下来,听到这话打了个哆嗦,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刚想反驳。
就听得那声音接着道:“你说你爹知道了会不会把你腿打断?”
许丛丛腿一抖,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他瞪了岱川一眼:“我爹对我可好了,你晓得个屁!”
岱川笑的更开心了:“是吗,那是谁初中还被他爹在书房抽屁股的?”
“……”许丛丛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岱川见他这幅样子,莫名想到了他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天天睁着大眼睛溜溜圆的看着他,倒是蛮好玩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叹道:“都长这么大了啊。”
许丛丛后退几步,转身就往外跑:“真特么见鬼了啊啊啊!”
许丛丛这一声嗓门几乎全宅子里都听见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陶修也过来凑热闹:“怎么了,听说早上你们那出事了?”许丛丛有气无力的摆手:“你可别说了,可糟了大罪了。”“怎么了?”陶修问道。
许丛丛偷偷摸摸的四处看了看,想说,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哽了半天,嚼了根排骨咽下去,陶修见他不说了,好奇道:“怎么了?不能说?”许丛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天要亡我。”
陶修回去的时候琴堂正坐在他的椅子上看那块怀表,最近琴堂经常看着那块怀表发呆,听见声音,他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陶修摇摇头:“丛丛不肯说。”琴堂叹了口气,站在门口闻了闻,又退了回来,想了想才道:“我好像感觉到了,那个东西出来了。”
“什么东西啊?”陶修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吓人。
琴堂嘴角挑了挑:“是和我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啊?”
琴堂走过来搂住陶修的腰,把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里,低声道:“我害怕。”
第三十章
周五的时候许丛丛又来了一次,提了一下周末的瓷器展览,问陶修有没有兴趣,陶修本来不怎么想去的,但是看许丛丛一副你不去我就去死的表情,还是答应了,他晚上回去查了一下,发现那个展览还挺有名,是从北京借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