忝桓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言罢,舒忝桓悬在沈羽阳头上的右手再次聚起湃然内力。
“舒忝桓!不要再错下去了!”白玄大惊,想要阻止舒忝桓,然而他深受重伤,终是无法再阻止舒忝桓。巨大的恐怖席卷而来,白玄宛若回到了三十年前,大火中,他寻不到沈羽阳,直至在悬崖边,他看见了沈羽阳那纵身一跳,从此他心如枯槁,再无信念。
第69章第六十八章
舒忝桓嘴角狞笑愈发恐怖,他赤红的手掌缓缓按在沈羽阳的头上,只稍微微用力,他憎恨了三十多年的沈羽阳就会彻底从这世上消失。想到此,舒忝桓顿觉心头畅快不已,只是他还不想让沈羽阳死得那么容易。
点在沈羽阳眉心的食指沿着沈羽阳的眉心划过,在沈羽阳的面容上留下了深深的一道疤痕。血自沈羽阳的眉心流下,滴落在地上,汇聚成触目惊心的血沟。沈羽阳面色发白,他此时已无任何力气,但痛觉仍一bō_bō传来,他知晓舒忝桓在做何事,但他并不在意,因为他相信白玄,即便自己容颜毁去,白玄的心里仍旧只有他一人。
“舒忝桓!”白玄知晓此时的舒忝桓已丧尽天良,他眼睁睁地看着舒忝桓毁去沈羽阳的容貌,可他却无力从舒忝桓的手下救出自己的爱人!三十年前他已错过,三十年后他仍然无助地看着舒忝桓毁去沈羽阳。
一道雷霆之力忽然自白玄身边扫过,瞬间朝向舒忝桓砸去。正沉浸在报复快感之中的舒忝桓直至那道内力近在眼前才倏然反应过来。舒忝桓连忙闪身想要躲过那道掌力,他这一分神,原本颓然坐在地上的沈羽阳立即抬起一掌,直击向舒忝桓!舒忝桓怎料到沈羽阳竟还有力气,不过沈羽阳那一掌的力道不足以重伤舒忝桓,那应是沈羽阳竭尽全力所发出的掌力。
舒忝桓抹掉嘴角溢出的鲜血,瞥了一眼面色惨白的沈羽阳,对方身受重伤,容貌已毁,他之目的达到,舒忝桓便再也不去管那快要成为废人的沈羽阳。舒忝桓拂袖,负手望着已跃入屋内的年轻人,不屑地笑道:“连你师父都不是我的对手,你又能奈我何?”
墨宵尘桀骜地笑着回道:“师父老人家重伤初愈,而你不过是倚靠枫华舞秋山这连我们尊枫教弟子都不愿修习的邪功才至内力大增,但你可知枫华舞秋山为何连我们尊枫教的弟子都不愿修习?”
舒忝桓听得墨宵尘此言,脸色一变,旋即又恢复狰狞:“不过是因修习这武学需要阳刚精血,要与男子交合罢了,你们尊枫教自创教以来便被称为邪魔外道,难道还在乎这些不成!”言罢,舒忝桓哈哈大笑,竟毫不在乎自己修习枫华舞秋山之时的秘密。
在场诸人听得舒忝桓此言,纷纷倒吸冷气,原来这门武学竟是如此妖邪,难怪就连沈羽阳都有些惊讶。
然而,墨宵尘却是摆手笑道:“非也,这世上武学讲求合欢之道不在少数,枫华舞秋山又哪是这般不可启齿呢?”墨宵尘抬起右手,一股内力自他指尖徘徊,远在数步之外的人立刻感觉周身聚起压力,好似自己全身武学皆被控制住一般不可施展。
顾漠青脸色忽然大变,他惊呼道:“武脉诀第十重!墨宵尘你疯了不成!”
“什么!”听得顾漠青之言,舒忝桓终于变了脸色。武脉诀共有十重,但尊枫教历代教主皆只修习至第九重后便不再修习,只因要冲破第十重关卡极易走火入魔,当年他与周隽雅知晓其中秘密,便诱使沈羽阳修习第十重,谁知沈羽阳竟隐隐有冲破十重之势,舒忝桓当机立断以一枚银针封住沈羽阳穴道,沈羽阳就此走火入魔,成为嗜血的刽子手。谁知,三十年后,沈羽阳的弟子墨宵尘竟然冲破了武脉诀的第十重。练成武脉诀第十重之人,天下无人能敌,舒忝桓大骇,但一转念,自己修习枫华舞秋山沈羽阳与墨宵尘皆未修习过,不知尊枫教两大武学相抗,胜负为谁?
“即便你武脉诀修习至第十重又如何,枫华舞秋山至今未与武脉诀相抗衡过,我偏不信枫华舞秋山赢不了武脉诀!”血色掌风再起,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万物具毁!
墨宵尘步履沉稳,他一步步迎着舒忝桓走去,横掌于胸前,挡住了血红色的风暴。他嗤笑道:“枫华舞秋山之所以成为尊枫教的禁忌武学,乃因其将修习者内力聚在半个时辰以内急遽爆发,半个时辰后,修习枫华舞秋山之人会因心神耗损而变得痴呆疯癫,这才是尊枫教为何将其列为禁忌之缘由!”话音落,墨宵尘周身散出玄色气劲,将冲击至眼前的赤色血雨一重重掩盖,弹指功夫,玄色气劲将整间润雅斋包裹,只听得屋内传出舒忝桓痛苦的嘶吼声,众人纷纷蹙眉,皆不忍听。
惨叫声止,玄色劲风也随之终止。润雅斋内,舒忝桓左半边完好的容颜也变得如同右脸一般疮痍,看上去比右脸更为可怖,脸上皮肉皆已不见,只剩下□□在外的骨头及眼眶中孤零零的眼球。一股恶心自心底泛出,顾漠青“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舒忝桓见诸人惊愕地望着自己,他抬起手来,想要遮挡住自己的面容,一张令他自己也无法接受的面容出现在了眼前。墨宵尘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枚巴掌大小的铜镜,放在舒忝桓眼前,让他欣赏自己铜镜里的面容。
“啊——”犀利刺耳的叫声传来,舒忝桓血眸大张,血泪自眼角溢出,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变成这般模样。
墨宵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