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傅长淮这才松了口气,对一旁忐忑不安的何远志说道:“夜照已经没有大碍了,你放心吧。”
何远志全程关注秦夜照的情况,此时眼眶已泛了红,他深深鞠了一躬,由衷感激道:“谢谢你们救了夜照的性命!夜照有你们几位妖精朋友,实在是幸运之至!”
“啊?”几位妖精……朋友?自己和锦昭是妖精没错,但长淮他是……捉妖师啊……萧含誉傻愣愣地看了眼傅长淮,又看向何远志,终究还是没说出口。何远志已经经历了太多紧张之事,还是不要再刺激他了……
然而淡烟却忍不住多嘴道:“我们不是妖怪,我们是鬼。”疏柳随即指着傅长淮自豪地说道:“老大也不是妖精,他是捉妖师!”
“捉……捉妖师?!”何远志不可置信地看向傅长淮,急忙跑到床边护在秦夜照身前,紧张地说道:“傅公……傅大师!求求您不要伤害夜照!”
傅长淮抹了一把额头的薄汗,不禁被何远志惶恐护着秦夜照的模样逗乐了,他举了举手中的药箱,笑说道:“你怕什么,我若是要害秦夜照,做什么大费周章地替他疗伤。”
何远志困惑地看了看夜照被妥善包扎好的伤口,又看了看一脸和善的捉妖师,朝傅长淮点了点头以示感激,但依旧护在秦夜照身前,寸步不离。
第67章符箓之烬
何远志守在秦夜照床边,彻夜未眠,带着一身风尘与泥垢,也顾不上清理一下。半夜锦昭简单备了些食物给何远志送来,他草草吃了两口,便又全神贯注地盯着昏迷中的秦夜照,不敢挪开眼。
好在秦夜照虽修为不算太高,但底子也不差,受了这满身的皮肉伤,服完药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清晨,终于有惊无险地醒了过来。
何远志心头巨石陡然落地,一时间竟激动得泪流满脸,他怕碰着秦夜照的伤口,不敢轻易去抱他,只好握紧了夜照的手,小心翼翼地亲吻着他的手心。
秦夜照看到何远志为自己劳神担忧的模样,心疼不已,伸出另一只手,轻柔地替他拭去眼角的泪。秦夜照刚刚苏醒,声音嘶哑低沉地安抚道:“远志,别哭,我没事了。”
恰巧傅长淮和萧含誉端了些粥和点心给他们送来,看到两人含情脉脉的模样,一时倒也不忍心打扰,就这么端着早膳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看屋内两人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这才敲门而进。
何远志看到来人,心绪有些复杂,一边感激着傅长淮的倾力相救,一边又因他捉妖师的身份感到有些顾忌,毕竟夜照他是个妖精,也不知他们是如何相识的……
秦夜照倒是显得淡然许多,跟至交老友般跟傅长淮打招呼道:“好久不见啊,长淮。”随后他看向傅长淮身边的含誉,笑着说道:“这位就是傅家夫人吧?”
萧含誉听到自己被这么称呼,不知该羞还是该恼,红着脸把手里的早点小心放到床榻边的矮桌上,立马又小步跑回傅长淮身边,轻如蚊蝇地“嗯”了一声,权作回答。
傅长淮倒没想到自家小妖精这么实诚,乐得搂过了含誉的腰,毫无顾虑地当着他们的面亲了亲自家媳妇儿,闹得萧含誉俊脸更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见秦夜照已经平安醒来,傅长淮便劝何远志道:“夜照已经没有大碍了,何掌柜不妨也去吃点东西,换身干爽的衣裳。过会儿我去搬张竹榻过来,你就和夜照在一间屋里睡,也放心一些。”
何远志正是担心自己睡在夜照身边,会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傅长淮这番考量,正是解决了自己的顾虑。何远志感激地朝傅长淮点了点头,说道:“有劳傅大师费心了。”
萧含誉因着那盏光转灯的缘故,对何远志和秦夜照很是亲善,这会儿也不怕生了,主动上前请缨道:“何掌柜,我带你去拿一身新衣裳吧。”
何远志还是有些担心地看了眼傅长淮,又看了眼秦夜照。秦夜照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放下心。何远志这才跟着萧含誉一块儿走出了屋子:“萧公子不用这么客气,叫我远志就行了。”“远志,你也别这么生分了,叫我含誉吧。”
见两家媳妇儿和乐融融地出了屋子,屋内的两人这才对视了一眼,神色骤然冷肃下来。秦夜照从怀里掏出一枚锦囊,递给了傅长淮,傅长淮将锦囊倒置,原本完整的黄符,如今已成了一捧灰烬……
秦夜照英朗的眉目紧锁,沉声说道:“这一回,多亏了你的护身符,否则我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若是那样,远志他……”
傅长淮搓了搓掌中符箓的灰烬,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但他还是宽慰道:“莫多想了,老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停顿了一会儿,他接着说道:“你跟我说说,那些是什么样的人。”
秦夜照忆起那些人,就觉心头怒火横生,他紧紧皱着眉,平复了一下气息,这才开口道:“我被困进阵法后,神志便不太清醒,只记得约莫有八九人,似乎穿着道袍,拿着桃木剑和奇怪的铜钱。”
傅长淮心头一突,忙问道:“怎么个奇怪法?”秦夜照凝神想了一下:“那些铜钱,似乎涂着妖血……”
傅长淮冷峻着脸,似乎陷入了沉思,他想到了曾经在青川镇上看到的那个道士。妖血……铜钱……青蚨还钱……
第68章火凤之囚
对于妖精们来说,梧州已经不再安全,傅长淮便让秦夜照与何远志留在妖宅,好生安顿下来。灯笼铺里的两只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