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脸上变色;“这——校尉——你——”焦触神色不变,回过头看着我;“二公子、田大人,在下只是尽本分说实话,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恕罪。”
沮授还算冷静,正色道;“就算二公子给皓碑写信,这也无可厚非,主公并未限制诸位公子和大臣结交。”田丰抢着道;“丰与二公子没有交情,而且根本见面不多。”父亲冷笑道;“毫无交情,今日为何一同前来,你们来所为何事。”
田丰是个直性子,脑筋虽然好使,但不够沉稳,tuo口而出道;“二公子得到密报说许攸勾结曹意图谋反,特地前来奏报,田丰正好有事,也觉得二公子的话有道理,就一起跟着来了。”
父亲一听,哦,许攸举报你们两个谋反,完了你们两个又举报许攸谋反,分明是恶意陷害,寻机报复,不耐烦的道;“许攸如何谋反。”许攸连连叩头;“主公明鉴——这必定是二公子和田丰知道许攸获悉二人谋反阴谋所以定下的计策,想要置许攸与死地。”
我道;“本公子和田先生有什么阴谋被你获悉,你倒是说来听听。”老爹一想也对,说了半天,还不知道信的内容呢?
沮授大笑,问许攸和逢纪;“你们言之凿凿说公子谋反,请问证据何在,那两封信在那里,信里说的什么?”许攸理直气壮的道;“信在崔琰和田丰手上,我怎么知道写的什么内容。”
老爹脸上也现出怒容,厉声道;“没有信件,如何断定二公子谋反。”逢纪突然道;“虽然二公子给崔琰田丰的信我这里没有,不过,纪却有另外一封信。”我心想是不是你老婆给我的情书,那和我就没有关系了,得意的道;“别人的信,和我有什么关系。”逢纪蹭的一下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厉声道;“别人的信,和公子自然没有关系,不过曹的信,就不一定了。”
“曹的信”我大声道;“你说曹给我写信。”
逢纪冷笑道;“不是给你还能给谁。”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高高举过头顶给大家看,只见蜡封信封上写着大汉丞相曹,恭请大汉安阳驸马袁熙台企。父亲虽然隔得远,也看的清清楚楚,厉声道;“呈上来。”逢纪冷哼了一声,拿着信送到父亲手中道:“主公明鉴,此信是昨夜寻城兵卒在一个客商身上搜到,转送到我的府上,纪知道此事关系重大,所以没敢私自拆封,就请主公自行阅读。”
父亲打开信封,取出书信,一下子就从椅子上弹起来;“这——这果然是孟德的笔迹——什么——”
父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指尖和嘴角都开始颤抖,颓然之间坐在椅上,把书信扬起来道,颤声对我道;“你——你自己拿去”
我惊魂未定,走过去,从父亲手中接过书信,只见上面写道;“前日所约之事,不知是否办妥以如约将公主许配与你,请公子务必劝阻你父袁绍,不可使其统兵前来许昌,否则许昌危险。若公子助,不负公子所托,即日将汝南下邳交付赵云,并且助公子防御你父,使你可以如愿自立——
“父亲,这——这信是假的,孩儿,和曹并无来往——”我吓得差点没昏厥,说话连she头都打结。
父亲看着我叹了口气,摇头道;“这封信的确是出自孟德手笔,父亲和他相交多年,决不会认错,你不必狡辩。”田丰的脸色也变了,从我手中抢过信一看,瞪着眼道;“主公,这信来的蹊跷,以丰看来必是曹使得反间计,想要离间主公和公子夫子亲情。”
我道;“父亲明鉴,孩儿从来也没想过自立之事,孩儿作为大将军的儿子,享受荣华富贵众星捧月,又有jiao妻陪伴,心愿足矣,为什么要自立反叛,这根本是曹的奸计,请父亲明鉴。”
沮授接过书信一看,立即笑道;“此乃’战国策‘冯且杀昌他’之计,只好瞒别人,却瞒不了我,主公千万不可上当。”父亲沉声道;“住口,你们说曹用计,我来问你,曹怎么知道你们三人书信来往图谋不轨,却偏偏在此时用计,世上可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审配激动万分的跪倒在地;“主公,二公子田丰沮授谋反自立,外结曹,证据确凿,主公切不可只顾父子之情姑息养奸,假若日后变生肘腋追悔莫及。”
一个意识在我脑中闪电掠过,我厉声道;“父亲说的不错,曹怎么能未卜先知,偏偏在此时用计,孩儿断定冀州城必定有内奸和曹贼相互勾结互通消息,假如孩儿所料不错,此人就是许攸。”
“二公子不要含血喷人,说我许攸勾结曹,可有证据。”
田丰立即站出来道;“左将军袁术亡故之时,曾经亲口对二公子说,曹幼年时候对袁术将军说过,他有个复姓夏侯的叔叔,曾经过继给洛阳徐家,生了一个儿子叫做许攸。许攸应该复姓夏侯,叫做夏侯攸,是曹族弟,必定是许攸和曹相互勾结,陷害我和二公子,主公,不可听信外人谗言,毒害亲生儿子啊。”
父亲先入为主,那里还肯相信我们的话,大怒道:“住口,上一次,我要惩治这个逆子,就是你个老匹夫从中作梗,这次又一起来阻止我兴兵伐曹,还串通一气陷害好人,还说什么交情泛泛,见面不多。你们——沮授——枉费本将军对你信任有加,你——来人——”
焦触还跪着,闻言立即拱手道;“末将在,请主公吩咐。”父亲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厉声道;“把——二公子和田丰——下狱——沮授罢奋武将军改为左都督。分河北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