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结果就是,就算你自己买了棉花回去织布,最后制成土不垃几的布料,一匹布的消耗是四百三十多文,而郝家一匹布,三百五十文就可以出货,随即商贾们带着布匹贩卖各地,终端的价格也不过是六百余文而已,这样的布匹成色又好,纹理又是新颖,只是多一点钱,便可购置,还省了大量的人工,自然而然让人趋之若鹜。
而如今,海防的船厂亦算是站稳了脚跟,将来海防再建设成港口,几乎地位要不下于谅山了。
得了朱棣的准信,郝风楼也没有扭捏,连忙行礼道:“父皇恩典,儿臣铭记在心。”
朱棣哈哈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道:“走吧,去甲板上瞧瞧,说也奇怪,方才的时候,朕有些头晕目眩,可是那火炮一响,反而精神了,走,陪朕去看看海。”
回到甲板,船只已经,因为底舱关押着俘虏,文武大臣和使节们只能在这甲板上站着,一开始他们还有些扭捏,后来有不顾体面的,索性席地而坐,于是大家也不顾形象了,直接坐下来,许多人交头接耳,料来对这炮船的威力印象深刻。
不过对于这些高居庙堂的大人们来说,船这东西固然再犀利,震撼却也不大,大家关心的是郝风楼追袭海寇,亦是大功一件,只怕这一次,郝风楼的恩赏不会小,于是有人羡慕,有人皱眉。
朱高炽眯着眼,盘膝与解缙坐在一起,坐在他不远的乃是汉王朱高煦,其实朱高煦近些日子显得低调了许多,他这汉王渐渐感觉有些不妙了,自己这亲兄弟的太子之位越来越稳固,他反倒显得没鼻子没眼起来,继续留在京师,似乎没什么意思了,可是不留在这里,却是连最后一点机会都失去。
他看着太子,而朱高炽则和解缙谈笑风生,眼角的余光也不禁落向那个觊觎东宫的兄弟。
等到朱棣上了甲板,所有人纷纷站起,前来行礼。
朱棣压压手,笑吟吟地道:“诸卿,这热闹瞧得如何?”
朱高炽连忙站出来,违心地道:“此舰犀利,实在教儿臣大开眼界,郝风楼造舰有功,儿臣以为,理应重赏。”
朱高煦自是不肯落后,亦是出来道:“太子所言极是,父皇,儿臣今日也是大开了眼界,儿臣也以为必要重赏,如此才不枉费郝家父子的苦心。”
朱棣却只是莞尔一笑,道:“不急,交廷议讨论吧。”
听到这话,反倒让人倒吸了口凉气。
若是心血来潮颁旨赏赐,这倒没什么,可是交由廷议讨论,这意味着什么?廷议要讨论的绝不可能是小事,难道一点鸡毛蒜皮也值得讨论?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一次是真正打算重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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