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是值得怀念的。
秦堪记得自己是一个经常出差的小白领,经常乘着飞机各地奔忙,那天在客机上,他坐在头等舱里与美丽娇艳的空姐正眉来眼去,双方已交换了电话号码,差不多可以聊到下飞机后在哪家五星酒店约炮的程度了,结果心痒难熬的他趁人不注意溜进了飞机的茶水间,顺手在那位空姐浑圆翘挺的屁股上摸了一把,打算说几句比méng_hàn_yào更麻更酥的情话的时候,飞机忽然剧烈的抖震了几下,接着眼前一黑,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秦堪便失去了知觉,再醒过来时,他正吊在明朝弘治十七年的房梁下,挂在封建主义王朝的半空中……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很深刻的道理。
飞机上不要耍流氓,哪怕人家姑娘自愿也不行,后果很严重。
江南的春天是个多雨的季节。
雨丝细密绵长,像情人的手,柔柔地游走在情郎的身上,缠绵悱恻。
天色阴沉,灰蒙蒙的雾色笼罩在田野的上空,令人心底有一种陌生的惶然压抑。
田间小陌边,秦堪抬头望天,无限萧瑟的叹了口气,嘴里喃喃自语:“没有电话,没有电视,没有卡拉ok的陪酒小姐……”
身后细碎的脚步声,一名六七岁,穿着灰色土布衣裳,模样顶多只能算五官齐全的小女孩牵着一头牛从田陌间走过,扭头看他时,神情怯怯的。
秦堪意兴阑珊的扫了她一眼,再次叹气:“萝莉倒是有,可惜穿得太不性感,脸上的鼻涕也多了一些……”
穿越过来好几天了,秦堪自然认得这位小萝莉的。
她没有大名,村里的人都叫她虎妞。
秦堪站在田埂边,定定瞧着这位左看右看长大后没有任何倾国倾城潜力的小萝莉,嘴角忽然泛起了一丝怪笑。
醒来到现在,秦堪有一肚子的疑问,可是他不敢问,他怕被村民们当成了异端。
异端一般只有被烧死的命运。
眼前这个小姑娘或许可以为他释疑一二。
为什么只敢问小孩子?
因为她小而脆弱,数遍整个秦庄,唯一能让他在武力值上找到优越感的,恐怕只有眼前这个小萝莉了。
“虎妞,过来!”秦堪笑容可掬的朝虎妞招了招手。
虎妞怯怯的瞧着他,迟疑着一步一步挪了过来。
牵着虎妞脏兮兮的小手,秦堪笑得很和善,像江南雨住后的彩虹。
秦堪从长衫内左掏右掏,掏出一大把下午从别人家枣树上偷摘下来的枣子。
虎妞瞧着他手里的青色枣子,费力的咽了咽口水。
秦堪笑得愈发和蔼可亲了。
这是一个一根棒棒糖就能骗她去看金鱼的小丫头,很省成本。
“虎妞,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虎妞点头。
“我提问,你回答,答对了奖你一颗枣,答错了罚你陪我去看金鱼……”
顿了顿,瞧着虎妞那副跟倾国倾城没有半分关联的容颜,口味淡雅的秦堪很理智的改了口,黯然叹道:“……答错了没关系,只要你不逼我陪你看金鱼就好。”
虎妞当然无法拒绝如此诱人的游戏。
秦堪瞧着她,道:“第一个问题,昨天下午我为什么要上吊?”
这个问题很有深意,因为秦堪正是昨天下午穿越过来的,醒来时正吊在房梁上,他很想知道,自己这具身体的前任主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让他的穿越方式变得如此剽悍而富有激情。
虎妞咬着手指想了一会儿,轻声道:“阿公说,你被革了功名……”
秦堪一楞,缓缓点头。
这个理由在逻辑上说得过去,古代读书人好象对功名这东西看得很重,一朝失去,上吊是很正常的,像他这样上吊而没死成那才叫不正常。
联想一下刚才村民们的议论,得罪了知府公子,被革了秀才功名,连家底都赔了个精光,这样的处境,已不止是前途黯淡,简直是绝望了,秦堪觉得,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上吊,老实说,现在知道自己的处境后,秦堪也有种继续上吊的冲动,如果老天爷给面子的话,最好下次穿越到某个高帅富的皇帝或王爷身上……
一颗枣送出去,虎妞擦都没擦便将它塞进了嘴里,嚼得嘎嘣响,嘴边汁液四溅。
“第二个问题……我在庄里的风评如何?乡亲们都很喜欢我吧?”秦堪继续用枣子诱惑小萝莉。
这个问题也很有必要,前面已受过的打击已很沉重了,秦堪希望能听到一点好话,希望自己在外人眼里的形象高大一点,光辉一点,至少不应该是个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人。
虎妞眨巴着眼睛想了半晌,点头认真地道:“阿公和族叔们都说相公是我们秦庄百年才出一个的秀才公,是文曲星下凡,而且你模样生得很英俊,大家都喜欢你……”
秦堪一脸霉相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从昨天到现在第一缕比阳光更灿烂的笑容。
虎妞的阿公应该是村子里的长老级智者人物,他的话很客观,而且拥有很高的智慧。
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俊俏的脸蛋,秦堪喜滋滋道:“我也挺喜欢自己,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天早上就是被自己帅醒的……”
显然秦堪高兴得太早了,虎妞紧接着的一句话把他从天堂踩进了地狱。
“可是……阿公和族叔们从昨天起,都在背后叫你‘吊颈秀才’,什么是吊颈秀才呀?”
秦堪笑容凝固,双手隐隐颤抖。
他不知该掐死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