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你居然如此单纯,我躺在床上也能把会主持了,你信不信的模样。
森爵理了理领结,不看他的表情,霍德希汶的母后葛罗亚很早就到了,这位前任皇帝的夫人在联邦号召力惊人,即使她早就退居二线,在山庄里韬光养晦,颐养天年,这回也被请了出来。
和霍德希汶站在一块,母子两人气质非凡,浑身散发着我是王者的荣光,简直闪瞎众人眼。森爵首次见到她,这位女士快六百岁,发丝已接近全白,本着友好的态度,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前向她打招呼。
谁知葛罗亚并不给他面子,那双目冷的像冰霜,碍于场面,她只微微颔了颔首。按理说,森爵年纪比她年长,葛罗亚并不该这幅态度——即使森爵和他儿子有婚姻关系。无论如何,森爵还是好脾气的请她上座。
“你母后是怎么回事?”两人并肩接待这各个星球的首脑,森爵偷偷动了动嘴唇。
“什么?”霍德希汶并没听懂。
森爵叹了口气;“我是指,她和我是不是有误会。”
霍德希汶立刻回头,看着坐在长桌最前端的母后,微微拧了拧眉,“这……回去再说吧。”和丈母娘或者婆婆有矛盾?森爵冷笑两声,生活不至于狗血到这种神经质的地步吧。
席间,森爵坐在霍德希汶身边,他很少说话,也不知说什么。所有余裕都用来看霍德希汶了,看他在几十位元首中收放自如,语笑生风,能轻易化解话语中的危机,也能睿智的引爆一个个笑点。
和他想象的宴会不同,各国核心的交并不沉闷、充满机密,而是五花八门,百花齐放的信息交换。森爵静静的听着霍德希汶说话,嘴边无意识露出欣赏的微笑。
就在这时,坐在他身侧的葛罗亚女士轻轻敲了敲勺子。只是两下,银勺落在瓷碟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一片人声中并不出重,甚至很轻易就给忽略过去,可森爵就是听出了其中的示警味。声响一落,他立刻扭头探寻的看着对方。
葛罗亚和皇帝一模一样的眉头此时倍显凝重,哦,唯一的区别是她的眉毛全白了,森爵不懂她的意思,轻轻偏了偏头。
葛罗亚挺着背脊,掏出手绢捂在嘴角,她的银发一丝不苟的盘着,连双鬓也用发胶做了固定。只听她躲在手绢后锐利的说:“别用那种眼神盯着我儿子,这么多人,你真的不知礼义廉耻么。”
这么重的包袱抛下,森爵一时无语,所以他真的被婆婆嫌弃了?知道解释也没用,森爵还是试图辩解着:“我没有。”这么多人,他不看霍德希汶难不成要看别国的元首?
“收起你的眼神。”葛罗亚面无表情,语气却充满了浓浓的厌烦。森爵干脆的闭上嘴,既然他怎么做都是错,又何必解释呢。
果然生活过的太一帆风顺了吗?连老天也看不过眼要敌之后是家庭危机?森爵目空一切的想,他根本没兴趣参与好么。
看森爵完全没理她的意思,葛罗亚突然有些不是滋味。这两人她一开始就不看好,他儿子还那么年轻,森爵却比自己还大。作为一位开明的母亲,她能做到忽略一切客观差距,可森爵的个人倾向太刺目了,他过去就是一个大型靶子,若不是落日一役沉睡二百来年,大厄尔尼将军早就采取行动了。
即使如此,这人居然没有一点想改变的趋势,我行我素的过分,她怎么放的下心。森爵旁若无人的端坐着,偶尔和别人举杯,葛罗亚太后的目光让她如鲠在喉,他竭尽全力才能做出满不在乎的姿态。
散会后,森爵趴在休息室,怏怏的看着远处一片人工山脉。霍德希汶随后进来,不耐烦的扯开领结扔在地上,解开两颗衣扣,大步走到森爵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腹部:“又有了?我看你什么也没吃。”连喜欢的糕点都没吃两口。
森爵看着远处呃了两声。
霍德希汶正举着水杯,听他答应了,差点没喷出水来。什么?又怀了?要是他没失忆,最近两人应该什么也没干吧,他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你真有了?”霍德希汶扬起语调问。
“……”森爵闹心的盯了他一眼,“没话找话说是吧,别烦我。”
“呵呵。”霍德希汶干笑两声,松了一口气,他也知道不可能,可谁知道自己有没有半夜三更梦游脱了某人裤子办事呢?虽然以某人的性格来说,也不可能将就他。
霍德希汶看森爵趴在那一动不动,用手臂撑着下巴,便问:“你怎么了,家宴上看你挺开心的。”
“是吗。”森爵懒洋洋的拉着语调回答,他脱了鞋子,穿着袜子的脚掌有一搭没一搭的动着。
霍德希汶心情倒是好的很,他耐心的坐在森爵身边,撩开衣服贴身摸着对方的腰:“你现在在闹什么脾气。”
“有吗?”森爵动也不动由着他上下齐手。
霍德希汶又说:“我发觉你现在不会抗拒我的触摸了,刚失忆那会儿你怕的跟什么似的。”
“……”这么长的时间,蛋都长大了一圈了,再不习惯还了得。
“你介意母后那件事?”霍德希汶想了一圈,终于抓住问题的重点。
森爵被戳中心事,翻了一圈盘腿坐好,“她很讨厌我?”
霍德希汶开着玩笑:“大概觉得我们老少配不适合吧。”
森爵搭下眼皮无所谓的说:“那离婚吧,我找更小的。”
“喂,你敢!”霍德希汶不满的抱着手臂。森爵斜眼盯着他,不出五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