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将孙子领出来,带上网购的玫红色蛋车出门炫耀,儿媳追了上来,说我没打身份条形码,一会儿要是将孙子和别家的混淆了怎么办。我当时给气的吹胡子瞪眼,我的孙子我还能不认错吗!”
在场的每一位森爵都不认识,他强作镇定的装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盘算对方究竟在说什么。还好管家机灵,将一个身份识别器偷偷摸摸的塞进他手心。
“榭莉女爵,592岁,曾任三星军校的副校长,有极强的军事敏锐度、政治荣誉感,参与过三星之战的指挥。”森爵扫着女主人,屏幕上出现她的照片和几行资料,只要屏幕扫到某个人,相应的生平也会显示出来。
森爵移动识别器,这次停留刚才说话的老头前:“盖伦男爵,曾任联邦星系议员,具有杰出的外交才能。”仪器扫了一圈,在座的大约都是退休级精英人士,这些都是他的小辈?
“盖伦,现在毕竟和我们带孩子那时不同了。孙子宝贝的紧,你还是细心一点吧。”榭莉女爵捂嘴直笑。盖伦还在争辩着,说他光凭气味就能分辨出孙子。
事实上,蛋壳哪有气味,半血人没有全血那么灵敏的嗅觉,根本不可能闻到壳里的气味,他也就是不服输嘴倔罢了。
榭莉女爵懒得跟他争论,将话题引到森爵那里:“行了行了,我们还是问问今天的主角——爵爷,您和陛下近况如何?说真的,您还是那么气宇轩昂。”
突然一个油头油脸的胖子冒出来插嘴说:“对啊,爵爷一直是我的偶像,落日星战时我恨不得给你当小弟,可惜后来你冬眠了。”森爵吃惊的看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弟”,谦虚的说:“哪里。”
榭莉女爵看他没回答自己的问题,锲而不舍的说:“爵爷,您和陛下现在究竟如何呢?”
是不是人退休了之后都无所事事,变得特别八卦呢?森爵无奈说:“我现在每天在家陪孩子,做全职奶爸。”众人恍恍惚惚表情一懵,这才回过神,森爵做全职奶爸?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森爵看大家一脸懵逼的沉默,只好说:“养孩子这方面我还是新手,我还要向各位大人们请教很多。”
这会儿大家回过神,气氛缓和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爵爷,你说涂色的传统该不该延续?我觉得现在年轻人越来越浮躁了,从前他们蛋龄满一年可是必须涂红绘庆祝的。”
森爵回答:“应该应该。”
有人拉着森爵手臂,接嘴:“爵爷别听他的,老头过时啦,现在不流行涂红色,现在流行彩绘了。”
森爵汗颜:“是吗……”
“讲真,你们有没有听过上个月破获的蛋贩子大案?那群丧心病狂的疯子和游离军勾结,偷了足足三十多个即将破壳的蛋宝宝!还好他们父母有先见之明安了联邦星系gps,要不然根本追不到已经逃到太空的蛋贩子!”
森爵大惊:“是吗?”
“爵爷你不知道,那些游离军简直变|态,他们就是为了报复!这群丧家之犬没有了居住的行星在只能在飞船上生活,像苍蝇一样总是骚扰我们,还好有三星太空军保护我们。爵爷,当年你们就该赶尽杀绝。”
森爵默然:“这样啊。”
跟他们说话真的好累,森爵在心底放空一会儿,强打起精神来。众人的话题从蛋转到了退休生活,自然而然抬出牌桌子,将蛋放在一边开始小赌怡情。森爵一脸问好:你们不是来谈育儿的?怎么打起牌了……
森爵被强制性拖上牌桌,此刻他已经没心思琢磨这些善变的男女们,开始全神贯注的瞎打,两圈过后,森爵被狗啃了的记性展现无疑,不会算牌,连自己出了哪张刚喊完就忘了。
加之小谷总是捣乱,森爵宠溺的让他选,指哪儿打那儿,两父子都是臭手,输的彻底,帝国币付了厚厚一沓,其余牌友又是高兴又是忐忑,毕竟森爵善于经商,垄断过整个兵器工业。他现在这么输,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森爵这会儿来了劲儿,虽然输的一塌糊涂却很尽兴,他大大咧咧的将手上的筹码输光,榭莉看森爵牌桌前空空如也,让别人赚个满盆,觉得说不过去,便主动让佣人端来糕点,主持中场休息。
贵族家的糕点肯定比街上的好吃,淡奶油都要香几十倍,森爵一闻就被馋的不行,要知道他的府邸因为欧少尉的严格限制,他连一点甜食都找不到。森爵赶忙去洗手,在他看来,打牌固然有意思,吃点甜食更重要,软绵绵的触感让人心情舒畅,还只需要动嘴。
吃到一半,森爵突然想起自己没钱了,这才中场休息,没钱怎么玩。森爵拉过管家小声的问:“有办法找点现钱吗?”
管家查了附近地图,残忍的告诉他:“附近没有取款的。”谁要这位女爵选址偏僻,又是海岸线又要远离喧嚣,逛个街都得开二十分钟飞行器,当然找不到便民措施。
森爵想不起网上转账,二话不说的告诉管家:“通讯仪呢,帮我接通霍德希汶要点钱,他一个皇帝肯定有办法。”可怜的旁边的老头儿,本来就消化的慢,吃个蛋糕磨叽的很,一听森爵打算管皇帝要钱,差点给噎住。
管家神色不变,拿出通讯仪放在森爵嘴边,森爵一手端茶一手捏糕点,还要分心喂小谷,对方一接通,那头传来皇帝的嗓音,众人立刻坐直身子肃然起敬,森爵随意的说:“霍德希汶,给我送点现钱,我打牌输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