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敕,请他劝劝檀家的老人,不要打什么歪主意,不然只怕要让檀家弄得家破人亡,凤是人中之龙,而非那池中物!”
微笑得点了点头,龙狷转身便走,却非是从正门进去,而是自一旁的墙中翻了进去,只是为了不见那玄凤,免得他生气,必竟,能让玄凤接受司诺只是因为玄凤知道司诺本就出现得比他更早,可若是别人,只怕玄凤真会气着。
站在府外,司诺望着龙狷翻墙而入,这方换上了平日的笑容,不过一会,便见玄凤的鸾驾出来,三呼万岁,便在玄凤的示意下登上鸾驾,司诺也未曾客气,刻意制造着自己与凤麟帝之间的暧昧假象。
一路回宫,驾上皆是那无伤大雅却也毫无正题的嬉闹,直至正殿,挥退了一干近侍,且关上殿门,二人方回到了正题上:“诺,我想快些解决那些家族势力,你也知道,最近烈觇国突然无缘无故的在边境集结部队的事了。”
“我听说了。”皱了皱眉,司诺突觉得有一丝抑郁,只觉得这事似乎有些怪异,“我只是奇怪这烈觇国与我们向来没什么仇怨,而且双方一向交好,又何必在这种情况下集结军队在边境之上。凤,你预备怎么做?”
“我准备派人出使烈觇国,本想让你去,但你又走不开,思量着,想让檀敕出使,倒也不错。”虽说不喜檀敕与龙狷的接近,在玄凤终究是一介帝王,亦是知人胜用之辈,“檀家虽可恶,可这檀敕的确有才,我预备拿作己用,然另一些家庭势力我可不准备让他们如此轻松得过关了!”
垂首沉咛,直过了许久,司诺方点了点头:“也好,檀敕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沉着稳妥,出使烈觇国倒也不坏。”露出些许玩味的笑容,司诺望着他,“虽然我们的凤并不是只为了公事要支走檀敕。”果不其然望见玄凤瞪大了双眼,司诺亦只是微笑,然说出话却也是严肃得紧,“但关于家族势力的问题,要一下子彻底根除便有些麻烦了。”
“自然,江南崔家、江北王家、还有朝中那些大大小小的势力,牵一发而动全身啊!”玄凤亦为难得皱起了眉,“可若不解决他们,我怕到时万一要战,朝中会有些麻烦。”
点了点头,司诺望向玄凤,心里暗暗赞叹,却亦有些不安:“可否不动崔家与王家,必竟这两家不过是有钱,在权势中向来看得极淡,我觉得主要是朝中那些大家族有些麻烦。”
微微一笑,却露出了几分狰狞,玄凤望着司诺,“倒也不是太麻烦,以我的想法,当中来个杯酒释兵权!”微微一笑,君者的自信皆在脸上,“朝中遍地都有我的人,要除了他们不难,只是日后的安定上有些问题。”
“若你能让他们被迫放弃手中的权利,我也有办法解决安定的问题。”微笑着开口,无论说些什么,司诺看上去永远都是那般的安和,“他们一旦释了权力,该杀的便杀,该抓得便抓吧,只要你拉拢了崔家和王家,便没大事!而且我认为那两家极易拉拢,只要许诺在经商上的优惠,这两家便能解决。”
微微一笑,玄凤自椅上站起,望着司诺的脸:“很多时候,你比我更狠。”缓缓得笑起,假装没看到司诺瞬间的犹豫,玄凤没有给人说话的机会,“诺,说吧,帮我如此轻松得解决了檀家,你想要什么礼物?”
“礼物?我说什么便给什么吗?”显然来了兴趣,司诺抬头而问,便见玄凤郑重得点了点头,不由悄悄握紧了拳,“我要溶玉!”
“溶玉?那个能免三次死罪的溶玉?你要他干吗?”疑惑得望着司诺,玄凤颇有些疑惑,却也没有看到司诺眸底闪过的一丝算计。
“喜欢啊,怕我不小心得罪了凤你,能借他一用么。”玩笑得打浑,司诺显得坦然,然说出的话却有咄咄逼人的味道,“凤,君无戏言哦!”
“好!”重重得点了点头,心想有龙狷在,司诺亦不会背叛自己,便也应了下来,“既然诺要,我又岂会不给,明日,我便把溶玉给你!”
微笑着点头,司诺坐在椅上,心思却游到了别处——龙狷,希望我们不会用到这溶玉吧。
十、夜游
话说另一头,自陛下一走,大家亦静了下来,齐齐告辞,龙狷亦随着檀敕与楼悉心一齐离开,正欲回去,却听檀敕开口:“到我府中坐坐吧,你家司诺不是去宫里了吗?”
惊喜得望了过去,却见那檀敕咬着唇暗自咒骂,一脸懊悔的表情,龙狷不由生了一丝戏弄之心:“真的么?可是檀敕你似乎不是那么愿意唉,我还是不去好了!我想刚刚肯定是我听错了,檀尚书怎么会这么说呢……”
张大了双眼睛瞪他,檀敕心中懊恼极了,然嘴中仍然不愠不火得问着:“是谁说想与我秉烛夜谈的,又是谁说要与我切磋切磋棋艺的?”
“自然是我了!”微笑着回头,龙狷望着楼悉心扭过头不想再瞧的模样:“只是方便吗?悉心住在你家,更何况,以我的名声,你就不怕有什么闲言碎语的?”
转眼瞧了过来,妩媚的眼中有着一丝冷冽:“别扯上我,与我无关!”转眼望着檀敕,悉心露出了一丝份属好友的笑意,“我先回去了,你与他慢慢商量着要去谁家吧。”嫣然一笑,人已登上了马车,扬长而去,只剩着龙狷与檀敕二人互相望着。
四周有几人官员悄悄观望着,嘴中似乎还窃窃私语什么,心中恼极,檀敕转身便走,也不顾龙狷在身后那探不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