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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安扬带着小宁直接上了楼,两个人都感觉到了有些疲惫。
安扬岔开腿坐在床上,小宁有点扭捏的站在他两腿中间,安扬把手放在他腰上,稍微握了握,感慨了一句:“连腰都比以前宽啦,小宁。”
小宁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有些紧张,他知道安扬在思考要不要把他送回去,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由安扬打量,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他居然觉得又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开始害怕安扬不喜欢他,要把他送走。
可是,这一次的走,才是真正的回家。
“主人。”他动了动嘴唇,开口却发现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说他不想哥哥,是假的,可是说他想离开,也是假的。
“嗯?”安扬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含笑看着他,那笑意他非常熟悉,又包容,又温暖,“怎么了,有话想和我说?”
小宁摇摇头,又点点头,挣扎了半天,最后说道:“我喜欢主人。”
“喜欢我?”安扬笑了,捏捏他的脸,没有一丝皱纹,嫩的几乎能掐出水来的小脸蛋,真年轻啊,十七岁,正是人生最好的时候。他笑着低下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也喜欢你。”
小宁几乎不敢相信,真的吗?真的喜欢他吗?如果喜欢他的话,是不是代表他可以永远留在安扬身边,永远不用离开?
紧接着,他听安扬说道:“所以我给你个机会,你回去好好考虑两天吧,如果有什么想法了跟我说,我……不会为难你的。”
小宁有些失落,为什么要他回自己屋睡?他们已经很多天没有睡在一起了,为什么还不打算碰他?这是喜欢他吗?
不过他习惯性的对安扬的话不发问,只是默默的遵守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洗澡,然后躺到了床上,睁着眼睛,回想到现在以来发生的一切。
安扬把他赶回了屋,自己也倒在了床上,用拳头一下一下的砸着脑门,觉得脑袋有些微微的胀痛。
第二天,安扬一到办公室,秘书就告诉他有人在等着见他,安扬随口问了一句谁,秘书说道:“是个挺年轻的男孩,岁数不大,他说自己姓孔,说您知道是谁。”
是天天,安扬嘴角抽搐了一下,来得够快的。
“好,我知道了,让他上来吧。”
不一会儿,天天就在秘书的带领下进来了,他向安扬点点头,安扬指指沙发,他在沙发上坐下,略有一些拘束的等着秘书给他们端来了茶水,等着她离开后才开口说道:“安先生。”
“你来啦,”安扬坐到他对面,端起茶喝了一口,慢慢把茶杯放下,问道:“我还没问你大名叫什么,只知道你叫天天。”
“啊,这个,我忘了说,我以前叫丁铭天,小宁以前叫丁铭乐。”说着,他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喝完没把茶杯放下,捧在手里跟暖手似的一直拿着,“我们两个都跟母姓,现在我改回姓孔,乐乐……随他吧。”
安扬抬了抬眉毛,“哦?那他要是想接着叫安宁呢?”
“一个名字而已,如果他想的话,我可以改口叫他宁宁。”孔铭天苦笑了一下,把茶杯放下,从身后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推给安扬,“这是我和那个人的亲子鉴定结果,我和小宁谁去测都是一样的,其实您没有必要怀疑,他家大业大的,没有必要跑来找我们这种人非要认儿子,如果不是亲生的,他不会费这么大劲把我弄出去。如果您想的话,我可以让他跟我去您指定的医院再验一次,但是我想,已经测过三四次了,再验一次,结果恐怕也不会改变。”
“那个人?”安扬疑惑道,“他费了这么大力气找到你们,怎么我看你对他的态度却不怎么样啊,他可是你父亲啊。”
“就是因为是父亲,所以我才敢这样。”他撇撇嘴,嗤笑了一声,自嘲道:“如果是别人,我好不容易出了魔窟,怎么敢用这种态度对人呢,肯定是想方设法的讨好他。可他是我爸爸,如果不是他当初始乱终弃,这世界上就不会有我和小宁,我们也犯不着受这么多苦,我心里有恨,不怪他怪谁呢?”
安扬默默的喝了口茶,看着他的眼睛,突然问道:“这么说来,小宁一直这么听话,和他对我的依赖,在你看来,都是因为被迫的,没有办法才这样?”
“不然呢?”孔铭天挑挑眉毛,几乎带些挑衅的说道:“是,小宁从小就比我性格好,小傻子一个,别人欺负了他还帮人家说好话,可是如果不是沦落到那个地步,他用不着这么怯懦,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根本没有他置喙的权利,你对他是好,所以他过的好,我感激你,可如果哪天你不喜欢他了,对他不好了,他还能怎么样呢?还不是一样的要给什么就受着什么?我就是不想等到那一天,所以一定要把他接走。”
他这话说的安扬一愣,他无法想象天天受了多少苦才会有这种想法,可是同时,他由无法反驳天天说的都是对的,他对小宁好是小宁的幸运,如果真的遇到了之前那样的人,小宁能做的,也只有忍耐。
“所以,不管小宁怎么想,你都是要接他走的了?”安扬思考了一会儿,沉声问道。
天天愣了一下,迅速回过神来,坚定的说道:“没错,他或许现在舍不得,说不定还会怪我,可是我宁可他现在怪我,也不想看他以后伤心。毕竟,您喜欢的是他现在年轻稚嫩的样子,过不了几年也就该腻了,您要找替代品容易得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