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吧,打死……打死我也走不动了。”
“哪个是毛公山?”旭宸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栏杆转着圈的四下里望,这一路连滚带爬的,胳膊被石头擦伤了两块,还摔了一跤,腰还被撞到了,青了一大片,下了这种血本,如今站在最高点了,可以享受‘果实’了,放眼望去,山头还真不少。
陆东拄着膝盖,弯腰粗喘,好半天也没直起腰来。“这个得尽情的发挥你的想象,你看哪个像人,哪个就是。”这东西基本是靠连蒙带猜的,当然没有一看就像的,又不是照片。
“问题是……只要仔细看,哪个都很像……”旭宸拉起东哥挨个数。
那个那个,那边的秃石壁,像不像人脸?那树,就是鼻子,还有头发……
这个这个山,山头上的起伏看没看到?从左到右,第一个凸起来的就把它看成是额头,然后,就是鼻子,最后面的那块你可以把它看成是下巴。
看左边的,整个山,中间最高的是肚子,你得想象它是一个人,躺着的……
看右边的,右边的……好吧,右边的怎么看也不像,不过你看它对面山顶上的石头,像不像一个人坐着……
“打住,打住,我说你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陆东下巴搁在旭宸的肩上,面对着正前方的山头开始吐槽,“你说是像一个人坐着就是毛公山了?我还说那像个猴子蹲着,是猴子观海呢……”
“我看大部分团员都上来了……那,大家看对面的那座山顶……”不知道是哪个旅游团的导游,挥动着小旗子,聚集了一拨大叔,走到陆东他们这边,遥指刚刚他们刚好点评到的那个山顶石,“那个,就是毛公山,相传……”
误会,误会!
陆东和旭宸俩人彼此看了看,缩着脖子溜边跑出来了。
除了毛公山,就剩下一个许愿池了,往里面扔个硬币就可以许。
缓过劲儿来的鸿牛站在那汪泉水旁边,左掏右掏,从身上搜出几个硬币出来,踢了踢坐在地上的阿松,“来么?”
“这怎么弄啊?”阿松仰着头,拿起一个一块钱硬币,“可以许几个愿望?”
“三个吧……一般都是三个!”
“那就是三毛三一个愿望——便宜啊!”
“喂~~”鸿牛瞪着阿松,把手里的硬币一收,“心诚则灵,哪儿有这么算的!”
“少废话”阿松白了他一眼,这里一没菩萨,二没佛,“拿来,给少爷我先来两块钱儿的!”
“旭,你要试么?我只有五毛的。”陆东已经从身上翻过了。
“神仙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许愿既然靠心诚,那也不是说钱越多越好,一块钱,一毛钱都没得差啊。”旭宸刚拿起一个五角钱硬币,阿松葛朗台式的声音飘过来,“就是说许愿成本最大可以降至十分之一……”
“豆丁,来么?”宋烨拿出一块钱递给他。
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米小黎,“我才不要呢,我前年在罗马的喷水池许过愿了,他们都说那里的最灵,可我到现在也没长到五尺八寸,更别说六(英)尺了……”
正要往池子里投硬币的好几只手,捏着硬币哆哆嗦嗦的又收回来了——不是担心什么不灵之类的,关键是——豆丁这孩子也太知道怎么扫兴了!
如果不许愿,在山顶除了能灌了一肚子冷风,再也就没什么好看的了,所以他们这几个人历尽千辛万苦爬上的山顶,一共呆了没二十分钟,就下山了。
爬过山的人都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难,你想啊,来得时候都要手脚并用的‘爬’上来,那下山的时候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倒退着走吧?
——坐缆车,一定要坐缆车!当然,不是因为天色将晚时间不够,也不是因为他们体力不支、腿肚子发软或者觉得山路往下看着眼晕,主要是考虑到米小黎,没看到那孩子已经累得唧唧歪歪的,就差满地打滚了?所以……
“为了照顾豆丁,我们下山坐缆车。”鸿牛义正言辞地拍板定了。
这这这……这就叫缆车?
缆车不是那种塑钢铁架的罐子,把人塞满了一关,里面摆设就像公交车一样的东西么?虽然那种挺没劲儿的,一点都体会不到人在空中的感觉,可眼前这个,也太夸张了吧?公园里的长条椅见过没?木头条的,光秃秃的俩座,一边一个摆设用的扶手——这里的缆车就是这样。
宋烨拉着米小黎站在工作人员指定的位置上,长条椅兜了一圈转到他俩后面,椅子沿往腿窝处那么一撞,俩人腿一软,屁股往上那么一沉,坐定了!然后工作人员立马在座位前、当胸的位置上横上一个两指粗的铁杆子,说了句“握住了,走!”
于是这种连个踏脚、安全带都没有的,安全设施只有身下的长条椅和一只杆子,背包都不敢离身生怕掉下去的缆车,腾空,离地,忽忽悠悠的,飘走了——
“w!”陆东看了看自己悬空的脚和周围空荡荡的感觉,“这椅子不会翻吧?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安全呢?”
“你盼点好成么?”旭宸白了东哥一眼,这就跟在船上不能说‘翻’,在飞机上不能说‘事故’一样,这是忌讳,懂不?
“我这不是觉得奇怪么?这叫防患未然。”陆东不以为然,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就进医院开始,哪次一起出门不得遇点事?以前那些大的事故就不提了,也不提开学之初,差点把他家厨房烧掉的那次,就说他们上次碰面帮他们寝室搬家,之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