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被他害苦,才肯离开他。若换了赵妮、赵倩,那会受胁来对付他。
可是他仍一厢情愿地信任她,只看到她媚人美好的一面,便深信她的甜言蜜语。
当然,若他在赵国扶摇直上,他们的关系可能继续保持下去。现在却证明了她受不起利欲的考验。
这时代的人都份外爱使“心术”,愈居于高位的人,愈是如此。
曾共患难的成胥变脸不念旧情,亦使他心痛不已。
这世界多的是锦上添花,雪中送炭是罕有难得。
思索间,他不自觉地依照墨子的打坐法行气止念,顷刻意畅神舒,忽被足音惊醒过来,原来是陶方来找他。
只见老朋友一脸喜色,到他身旁的大石拨掉薄雪坐下道:“那小子比猜想中还不行,终于供出来了。”
项少龙一计时间,若由昨天开始问起,至少疲劳轰炸了他超过三十小时,绝非易受的事,欣然道:“可问到什么内情?”
陶方有点□气的道:“其实他只是个带讯的人,完全不知赵穆的底细,纯是以口头方式报告楚国的事,再把赵穆的话传回给楚国的文信君楚冷,那是楚王宠信的大臣。”
项少龙道:“今次赵穆传的是什么话?”
陶方颓然道:“只说三个月后请文信君派人送礼物来,就这有点特别。其他便是最近发生例如嚣魏牟被杀那类普通消息。”
项少龙心中一动道:“现在是否仍在审问他?”
陶方道:“当然!我怕他只是信口雌黄,所以依足你的话,不断迫他把细节重覆,看看有否前后不相符的地方。”
项少龙道:“他以前来过邯郸没有?”
陶方摇头道:“他是首次接触赵穆,为了怕别人起疑心,相信他们每次都派不同的人来。”
项少龙道:“往返楚赵两地,最快要多少时间?”
陶方道:“若是快马赶路,因有许多关隘盘查搁,只是单程也要两个月。所以我才怀疑这小子说谎。”
项少龙精通间谍方法,微笑道:“不,他没有说谎,这是防止被人迫供的暗语,三个月可能是减半的说法,实际上是指半年,送礼来是反话,我早想过若赵穆是楚国派来的人,绝不会让《鲁公秘录》落入赵人手里,所以真正的意思是要楚人半年后派来高手,把秘录盗回去,赵穆对楚国真是忠心耿耿。”
陶方恍然道:“原来这是反话,取礼才真,而不是送礼。楚人真狡猾,而且文信侯早知‘礼物’指的是什么,故此一听便知。”
项少龙眼中闪着亮光:“最紧要弄清楚他来邯郸扮的是什么身份,用的是什么联络手法,愈详细愈好,我正愁杀不了赵穆,今趟真是精彩极了。”
陶方开始明白他的想法,兴奋地去了。
陶方后脚才去,荆俊便来找他,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项少龙站起身来,笑道:“看来上课并非那么有趣,是吗?”
荆俊来到他面前,颓然道:“把我直闷出鸟来,又不敢开罪未来岳丈大人,还累我破费买了十斤腊肉送给他,结果连赵致的小手也碰不到。”
项少龙道:“见不到她吗?”
荆俊叹道:“见到又有什么用,这么多同窗,难道真走过去摸她两把吗?我看大部份人,都是为她才去上课的。”
项少龙哑然失笑道:“她也在上课吗?”
荆俊摇头道:“开始时,她坐在一角处,骗得我以为她是陪我上课,不半晌她便笑着跑了,影全无,下课后怎也找不到她。唉!拿剑迫我也不会再去了。”
项少龙摇头叹道:“太没有耐性了,怎能夺得美人芳心。”
荆俊只是摇头。
项少龙道:“你陪我到外边走一趟。”
两人换过普通装束,坐上马车,出了城堡,才在转角处溜下马车,由荆俊远远吊着他,看看有没有跟的人。
半个时辰后,项少龙在城南一处密林里,见到了蒲布。
蒲布兴奋地道:“事情比想像中还顺利,赵穆的头号手下郑约明把我们全体招纳过去,不是我自夸,我们这批武士于平原君在生时,在邯郸真的有头有脸。”
项少龙道:“有什么消息?”
蒲布歉然道:“我们刚刚安顿下来,什么都听不到,看来没有一年半载,是很难取得他们的信任。”
项少龙道:“没有关系,你们就在那里留一段时间,到时我会回来找你们,完成一件大事后,才领你们离去。”
蒲布道:“一切全听项爷吩咐。”顿了顿道:“项爷!我们只希望追随你。”
项少龙诚恳地道:“我明白的,必不会辜负你们对我的厚爱和期望。”
两人拟好联络的方法后,项少龙道:“你们知不知道有个叫齐雨的齐人?”
蒲布道:“项爷问得真好,我和刘巢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当他的保镖,还陪他四处玩乐。嘿!这小子对女人真有一手,那些姐儿见到他,都像蜜蜂找到花蜜般黏着不放。”
项少龙心中一痛,想起雅夫人,低声道:“有没有陪过他去见雅夫人?”
蒲布道:“这就没有,但昨晚他却不用人陪,溜出使节馆,说不定是去找她了。”
项少龙道:“这事你谁也不要说,好了!若没有什么特别事,千万不要与我联络,无论听到赵穆对我有什么不利行动,亦不要来通知我。千万紧记。”
蒲布知他智计过人,这样说虽不合情理,但其中必有窍妙。肯定地答应了。
分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