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发生,节哀。”藤谟垂下眼帘,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不过,他这也是咎由自取。”
藤韵一下子站了起来,拿起包包,道了声告辞便离开了。
关于藤家,在藤谟将材料上交给陈非父亲时,便已经决定与他恩断义绝了。藤谟不是圣母更不是白莲花,这么些年养育之恩藤谟没忘,但里头的材料只能威胁到藤华,关于藤擎本人一概都打了擦边球,可即使如此,也足够给他打击了。要不是当年洪家放了他,藤谟早就死了,这么个家,刻薄的夫人,势力的姐姐,冷血的父亲,自负的哥哥,还有什么值得留恋?他的母亲没有名分,藤擎也不打算给,那些年的恩怨,总要连本带利讨回来不是?
藤擎现在城内失火,城外被人虎视眈眈,有他好忙的了,况且,能不能熬下来还是个问题。
回到巴黎的这些日子,藤谟看着外公白发苍苍的头发,眼睛有些湿了,童年的记忆不会消失,外公才是那个对他最好的人。藤谟学习着珠宝知识,平日里尽量不再绷着脸,毕竟做生意总不能闷不吭声。既然外公希望他能接班,他不想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