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延一眯起眼淡淡笑着,却又像是蒙着一层愁纱。尔后他又道:“对了,那日在御花园,我听侍卫说考工令的兵器图被盗了。”
“什么时候?”
“你觉得?”
赵元长脸色立刻又变得凝重起来:“项白川死的那日?”
庚延一点头:“也是子时。”
“可两者之间,似乎并无关联。一个发生在考工令,一个却死在御花园。”
即便赵元长这般说,第二日他还是去了考工令。考工令的院子里只有宋袭荣一人,蹲在几簇花前背向着门口,连赵元长进来都未察觉。
赵元长竟不知何故突起了玩心,放轻脚步走到宋袭荣身后,弯下腰笑着哎呀一声叫。
宋袭荣吓得肩头一抖,转过身来见是赵元长便又笑了:“怎会是你。”
赵元长笑而反问:“为何不能是我?”
“你从未来过这考工令,有些意外罢了。”
赵元长在宋袭荣身旁蹲下来:“这些花都是你种的?”
“嗯。”
“花名为何?”
“曼陀罗。”
“曼陀罗?”赵元长不解的皱了一下眉:“若是我没记错,曼陀罗的花期应是夏秋两季,一入冬便败了。这怎会还开得如此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