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毛病,赶紧补救,“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想起来你是进局子的那个!也不是,我是说,你是那天被个男人接走的那个!好像也不对……”
小警察苦恼地不禁直皱眉,嘴里还要噼里啪啦不断响,丁一宁一把捂住他的嘴,贴过去咬牙切齿地笑着,“警察同志!警察好同志!警察好好同志!我能麻烦你闭嘴么!”
小警察充满歉意地笑着,尴尬地点了点头。
丁一宁脸色刷了几个色度之后尝试着慢慢松了手,确定这智障小警察不会再语出惊人才无力地转过身,不想再有所纠缠。
可小警察却突然自来熟起来,“你等人啊?”
丁一宁淡定翻白眼,“你没带脑子出门么?我在这儿不等人难道等鬼?”
小警察皱眉,“我看你斯斯文文的,怎么说话老这样夹枪带棒?”
丁一宁额头青筋直爆,特别想踹过去一脚,激烈的心理战斗让他那张俊脸显得狰狞异常,然而话没出口,小警察却是被他同伴叫了过去。
庆永乐出现了。
丁一宁收拾好情绪,泰然迈着脚步跟了上去,自若地与庆永乐握了握手。
小警察眨巴着眼很诧异,丁一宁瞅着他,正儿八经地说道,“宁远律师事务所师爷丁一宁,庆先生的辩护人,警察同志。”
☆、三、小警察觉得丁师爷像珍珠(伪)
常炳生前年刚及而立,去年才提升的分支队队长,今年就给小警察向前当了师父。
向前同志,思想端正、品行良好,年轻活力、阳光帅气,身体素质完全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他的脑子。
可年轻人死心眼、眼里揉不进沙也是人之常情,他也是从那个阶段走过来的,多少年的摸爬滚打才将当年自己身上那些边边角角都磨平和。
常队看着他们队花心疼而谨慎地给向前红肿的右手摸着烫伤药,暗送秋波神马的却都被向前迟钝的自然屏障无情地击落,心中不觉诸多感慨。
年轻真好啊!
虽然路小玲是因为其女性属性的唯一性而成为了他们分队镇队之宝的队花,可人长得也还算乖巧可爱,只对与她同期的向前这木头有意思当真是让警局里头其他男队员们不约而同地义愤填膺起来。
向前,总之你可以先去死一死!
路小玲收起急用药箱,看着有些神游的向前,叮嘱的话到了嘴边还是被她吞了回去,不甘心地又停留了片刻才掩起大眼睛中的失落,俏皮地向常队汇报,“队长,向前这手这几天也不能乱动,不然您就给他批假呗?”
常队略有些尴尬地回过神,握拳抵住嘴巴干咳了一声,暗暗提醒目露凶光的那些家伙们都收敛点儿,“这个,小玲啊,当警察呢就不能怕苦嫌累,况且,就算上头批了假向前自己也不会同意的,你说对不对?”
看着路小玲有些无奈而又不满的脸色,常队这心里直敲鼓,果不其然,队花朱唇微启还没发话,那一群虎狼们就扑到向前身上,团结友好理解体谅地揉着他的短刺儿脑袋,你一言我一语地打着包票,“小玲放心啊,向前的事儿我们给你照顾,这段时间啥重活粗活咱都不会压他头上的,可好?”
突然热络起来的气氛弄得路小玲一愣,随即甜甜笑起来,“那就拜托各位师兄了!”
自然又是一阵暧昧而猥琐的应承,向前无语地承受着那些畜生们的大力金刚指,垂眸盯着自己右手上的水泡,思绪回神没几秒又飘到了那嘴巴忒坏的师爷身上。
因为证据不足,警局压根没有理由扣押庆永乐,也就是请他进去喝喝茶做做笔录,完了还是得给人放走。
他一出审讯室就看到丁一宁叉着腿靠在警察局里头冷冰冰硌人的铁凳子上,两手插在裤兜里,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
连番高强度的工作让丁一宁本就苍白的脸都开始泛青,薄而利的嘴唇紧紧抿着,高挺而精致的鼻翼微微翕动,跟着在这深夜寂静的警局里头就响起了一声震撼人心的喷嚏三连发。
向前是被这振聋发聩的突袭唬得虎躯一震才恍悟自己刚才看着那人竟然看出了神?!
尚处于震惊之中的脑袋明显转动不起来,手中的茶杯跟着也是一抖,一杯的热水不容情面地就涮了他的手。
亏得他身手还算敏捷,被烫得跳脚,还能稳稳地将杯子放到桌上,然后才满眼心疼地看着自己通红的右手。
甩一甩?不管用……
吹一吹?还是不管用……
他苦恼地看着自己那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起了个大水泡,英气的眉毛愁得直打结。
丁一宁淡定地吸了吸鼻子,鼻头有些红,眼皮子微微掀起,将这一幕看得丝毫不落,那包子一样皱起的脸让他心情很舒畅。
“喂!”
向前抬头看了丁一宁一眼,那股子委屈和埋怨表达得很明显,“我不叫喂。”
“那叫什么?哎?那个谁?这个谁?”
面对丁一宁无聊的恶作剧,向前瞥了他一眼,直接无视过去,继续给自己烫熟的蹄子吹冷气。
要说这小警察吧,他也挺有意思的,看着也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儿了,穿着便服显得还要年轻一些,眉目之间也是气宇轩昂正气凛然,可说话做事总能让你大吃一惊,有时根本就是悚得你肝颤。
丁一宁看着微微低头瞅着自己右手一脸拧巴的小警察,突然觉得,他这是属于无意识放炮型,俗称缺根筋。
可就是有一种能让你瞬间暴怒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