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帐中没什么闲杂人等,顶多两个小宫女而已。莫将军不说没关系,那两个小宫女总会说的。”
莫纪寒脸色顿时变了。
任极看他的脸色,高声道:“把那两个小宫女带进来!”
莫纪寒身躯一震:“任极!”
任极侧头,目光冰冷,面上却笑道:“莫将军,只有你一个敢这样直呼朕的名讳。也罢,朕也不是小气之人,不计较这些细枝未节。莫将军是有什么话说?”
“不关她们的事!”
“莫将军,谁会信。”
莫纪寒咬牙道:“任极,我说了不关她们的事!”
任极的眼睛眯起来,紧紧盯着莫纪寒,许久后才道:“好,既然莫将军这样说,我就相信。不过莫将军除了兵法纯熟,竟然还有自行打开双簧锁的本事,实在是个人才。朕,可是求才若渴,你要是真走了,朕会可惜。”话中的讽刺之意格外明显。
莫纪寒还未回话,帐外忽然传来人声,任极皱眉明显不悦,接着一人走到帐外,禀道:“皇上,臣越宁有急报求见,还请恕罪。”
一听是越宁,任极脸色缓和下来,走出帐外对越宁道:“平身吧,起来回话。”接着转头吩咐外围的近卫道:“把中帐围起来,不要放任何人进去,那两个小宫女也不例外。”
一阵队形变动后中帐立时里三层外三层被围得针插不进,任极这才带着越宁挨着中帐的另一个小帐,问道:“查出来了?”
越宁再次跪倒:“是查出来些端倪,只是任据少得很,多半都是猜测,实在是臣办事不力。臣请罪。”
“怎么回事?”
“回皇上,符离那边的大臣要员还有隽文帝那里都有我们派去的人监视着,平日的文书折子、早朝的议事都逃不过我们的耳目,可是我们忽略了一个人。”
任极微微皱眉,见越宁停了下来,示意道:“继续,有人我们忽略了?是谁?”
越宁续道:“皇上,那人就是莫纪寒莫将军的夫人——阮轻裳。”
这个名字显然大出任极意料之外:“她?!”
“正是,”说起这个女人,越宁脸上也不禁露出钦佩的神情:“自越公公上次领我们将莫将军带回来后,便将那里的人都撤了,只余下两人轮流监视日常动向而已。因为她是一品诰命夫人,每月都会有一两次进宫与符离的皇后说话,所以他们没怎么在意。“
“直到这件事后查起,方知大意了。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想来她是借着皇后的传话与隽文帝秘谋筹划了这件事。“
“还有,两月余前她曾在宫中住过五日,臣很怀疑,于是派人去查了几个杀手组织的地界近期都有些什么生人往来过。果然,在陵城有人看到过一个白衣女子,据形容与莫夫人十分接近,而陵城附近,据臣所知,就是最大的杀手组织“无月门”的总坛。”
“莫夫人看来确与那些普通的女人不同,无怪乎在符离上下声名远播,与莫将军几乎不相上下了。”
“对了,你刚刚提到的杀手,是‘无月门’?”
“正是。”
任极思索了会,从袖中取出块小玉牌递过去:“你看是不是这个?”
越宁接过玉牌只瞄一眼就大惊道:“这是无月门的信物,这制式臣要没看错当是坛主及以上才会有的。难道说,他们来过了?”
“来过了,而且性急得很,一月前就跑过来探营,不过撞上了布下的‘玉蜘丝’。他们逃得倒快,鸣枭只伤了其中一个,但人没截下来,只摸回来这面牌子。如今听你的汇报,倒是都对得上了。”
越宁叩首:“臣办事不力,让皇上受惊了。”
“起来吧,你知道朕不兴乱怪罪那套,说责任不在你便不在你。”
越宁谢恩却没起身,问道:“皇上,臣还有一事。”
“说。”
“臣派人去查那些杀手组织时,发现莫夫人都与他们接触过,但没人肯接她的生意,他们没把握善后的生意就算利润再大都是不接的,反正他们也不愁没钱赚,所以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按规矩,就算“无月门”是江湖中最大的,这桩生意也不该接,可他们却接了下来。臣不得不怀疑,这里面还有什么臣无法打听到的内情。“
任极却觉听得有趣,:“看来刺杀的主意多半是那位了不起的莫夫人想出来的,符离自是有钱出钱,近几年虽然国库空耗,但宫里的宝贝还是应该不少的。”
说着居然还摇摇头:“但没想到朕的命虽然值钱,却没人肯要去,真是可惜了。”
越宁闻言一时哭笑不得:“皇上……”
“不过有感而发,不谈这个了。你刚刚从符离回来,说说符离现在的情况,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的国君花钱买了朕的命?”
越宁咧咧嘴:“符离现在还没多少人知道要刺杀我启梁国君事,应该是为了保密,怕是准备等皇上……之后才会公布此消息。”
“不过我军大将接连被杀的消息已是传得沸沸扬扬,符离还未被占领的地方民心提振不少。刺杀皇上的消息还未公布,但已经有不少人在议论了……”
“但据臣一路行来观察,被我军占领的符离城镇各处里,倒是没什么这样的流言,还有不少人觉得可惜。”
任极微微一笑:“控制民心向背从来都是个复杂深奥的问题,自古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虽然我还没全得,但看来攻下符离也不是什么难事。”
“越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