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再次露出满足的笑,随后她头缓慢转到兽人那里,安静等待着死亡降临。
兽人紧攥着骨刃,一手摁着女人的肩膀,骨刃缓慢往前,抵在女人胸口。
祁遥不忍心看到这一幕,猛地闭上眼,耳朵里传进一道令心脏都震颤的声响,利器刺破皮肉,穿透心脏。
骨刃贯穿女人的身体,兽人握着骨刃,转动了半圈,将女人胸腔里本来还跳动的那颗心脏直接绞碎,这样一来,身体自带的自愈功能将彻底失去功效。
骨刃抽离出来,带出一片血雾,猩红的鲜血从巨大的血窟窿里疯狂往外涌动,兽人提着滴血的骨刃站起身,祁遥则是攀着铁栏,身形有些滞意地起来。
兽人放好骨刃,忽的有弯下腰,拿起女人的手,将她一根指骨给径直掰断,放到裤兜里。
转过身,兽人将祁遥给拉着出了玻璃墙。
走在过道里,每过一个大型实验仪器,兽人都举步过去,强行将中间的金属盒子给取开,每一个盒子里,都躺着一个人,说是人,不如说是干尸,尸体全身上下都干瘪,连接着无数的管子,血液从尸体血管里流窜出去,流到仪器中。
祁遥寻找着开关,将设备给直接摁停。
第28章野兽凶残
所有的连接着大型仪器的金属盒子都相继打开,还剩下唯一的一个,那个盒子表面用一把铁索锁着,兽人走上去,两手抓着铁索两臂,手背青筋狰狞暴突起来,瞳孔中弥漫着浓烈化不开的血色,他盯着金属盒子,额头青筋更是突突地直跳,花了一些力量将铁索给徒手掰开。
祁遥走了过来,沉默站在兽人身边,看他打开金属盖子,里面的物体出现的那一刻,祁遥胃里一阵翻搅,快速避开眼睛,咬着牙关,防止自己呕吐出来。
金属长盒里面躺着一具插满了管子的尸体,不只如此,兽人身体中间,心脏位置插着一根粗大的钢钉,尸体已经死亡,浑身上下都长着尸斑,但依旧有血液从尸体里流出来,顺着透明管子,往旁边的仪器中流动,尸体眼睛始终睁着,哪怕是死过去,依旧睁着眼睛,死不瞑目,血红眼珠子暴突,兽人伸手将放在兜里那截刚才从女人那里掰断的一截手指拿了出来,他伏身到尸体上方,掰开兽人攥紧的拳头,把断指塞进去,尸体自发合上拳头,将断指给死死握着,那双本来睁开的眼睛忽然之间就合上了。
尸体容颜安详,似乎得到了满足般。
兽人撑起身,周身冷冽的气息蔓延到整个实验室,空气都愈发变冷,兽人转过头,一抬眼看见面露担忧还有伤痛的祁遥,他过去将祁遥给抱起来,抱着人离开这个实验室。
两人从高楼上落在地上,祁遥站在街道上往附近看了看,看到一家超市。
“我去那里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祁遥对整个身体都笼在暗色树影下的兽人道。
兽人一把抓住祁遥的手,这个世界上他最为亲近的两个人已经走了,现在他唯一剩下的,就只有祁遥了。
“没事的,这里很安全。”祁遥让兽人放心。
随后他小跑着奔进超市,在里面呆了五分钟时间都不到,就提着一个大袋子走了出来。
“我们回去,回刚才的实验室。”祁遥将袋子提起来,抱在怀里,他不只买了面粉,还同时买了一把打火机。
兽人心中不愿回去,可祁遥的要求,他无法拒绝。
兽人带着祁遥,还有祁遥抱着的大袋子,返回了实验室。
袋子放地上,祁遥让兽人将骨刃给他,他接过来后划破了面粉袋,随后提着袋子走到实验室最里面,玻璃室里面,挥起面粉袋,白色的粉末从袋子里飞出来,转眼就在空中快速挥散开。
粉末弥漫在实验室里,密度越来越大,祁遥快速走着,来到兽人面前,将最后一个袋子抛至上空。
“走。”祁遥喊道。
兽人抱着祁遥往阳台往蹿,祁遥滑燃手里的打火机,在他们身躯飞出去时,往身后猛力一扔。
燃烧着明火的打火机落进密布着粉尘的空气中。
嘭!
一道轰隆隆巨响,玻璃窗被振动波震碎,碎玻四处飞溅,一些往兽人那里极速窜去,兽人用后背挡了一些,他落脚在一个阳台上,直接停下,往阳台里面走。
这家屋子里没有住人,房间的灯都熄灭着,两人在阳台里待了片刻,等到楼上的剧烈爆炸停止后,重新启程离开。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径直回了祁遥卧室。
一回到屋里,门外有人敲门,是江母。
祁遥拉着兽人让他暂时躲在衣柜中,然后快速拍打开身上的粉尘,走过去开门。
“妈,什么事?”
江母看着祁遥,不掩担心之情:“我刚才听到有声巨响,莫名的就觉得很不安心。”
“自从你回来后,我心里就总有一种感觉,好像某一天你还会离开,会走得很远很远,妈妈不问你在山林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求你一件事,不管到哪里,都要给我们打电话,不要让我们担心,好不好?”
江母这两天晚上总是重复在做一个梦,梦里祁遥跟着一个高大的人影走了,她不停呼唤,想让祁遥回头看看她,可祁遥始终都听不到,那种无力感和绝望感令江母半夜哭醒,江父说她这是忧虑过度,祁遥平平安安回来了,大难不死该有后福的。
但她还是担心,尤其是刚才那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巨响,让她这会心脏都不安地砰砰直跳。
江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