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合欢道啊,兰一道长?”杨宇一手把他拉到膝上,箍着他的腰,胯下已是火热,“你喜欢这玉如意吗?”
兰一撇了他一眼,沉默地让他把自己抱到床上。
喜欢跟不喜欢,有什么区别?反正他从来没有选择。
☆、第20章
晚饭时见不到兰一,许三清很关心地询问,但杨宇说兰一习惯不吃晚饭,许三清又想到他叮嘱过自己要减食轻身,顿时就没了胃口,把才啃了一半的第三碗米饭放下,“嗯,那我也不吃了,我回房间去练功了。”
“咦?”苏星南一惊,许三清竟然没胃口?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吗?嗯……其实他也分不清哪边是西边,“你饱了?”
“我要减食轻身。”
“你够轻的了啊……”苏星南担忧地看了看许三清的身板,“再减下去你就剩下骨头了。”
许三清发起脾气来,“反正我就要回去练功了!你别烦我!”说罢就搁下筷子,顺了一只酸梅鸭腿回房间去了。
苏星南皱着眉头看着许三清的背影远去,杨宇饶有兴味地说道,“星南,你这位道长朋友真有趣,比兰一那冰冰冷冷的性子好玩多了。”
“杨大哥,你误会了,许三清是正经修道人,跟兰一道长不是一类人。请你别让星南为难。”苏星南盯着杨宇,若是杨宇有对许三清出手的意图,他明天就寻个借口通知贺子舟把许三清带回去。
“星南,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杨宇皱眉了,“我是男女通吃,但也不是见了个好玩的男人就要搞上床的。”
苏星南也没想到杨宇如此直白,只好忍了一肚子郁闷下去,拱手道歉,“嗯,那是星南误会了,请杨大哥见谅。”
“哦,不必道歉,”杨宇爽快地回答,“因为我的确挺想把他搞上床的……”
“砰”地一声,苏星南打翻了一只酒杯,酒杯落地时的声响竟响亮得盖过了杨宇说话的声音,显然是苏星南往里头注了功力,“哦,不好意思,杨大哥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一只酒杯而已。阿才,扫一下地。”杨宇拍拍胸口的长命锁,哎呀,现在的年轻人真不能开玩笑,还是兰一好,任凭他说什么话都是一副死人脸。
“星南也吃好了,杨大哥,请便了。”
苏星南作了这个凌厉的警示后便抽身离席。杨雪死后他每年都来参加生辰拜祭,房间已是固定给他的了,他也不需人带,便径直回了房,但思前想后,总觉得杨宇不是那么容易被他吓退的,还是得提醒一下许三清。
谋定后动,想好了措辞后,苏星南便往许三清房间走,却发现许三清此时正站在院子里,看着一棵光秃秃的树皱眉。
苏星南走过去,“你不是练功吗,怎么跑出来看树?”
“现在是什么季节?”许三清忽然问。
“现在?端午都过了,自然是夏天。”苏星南顺着许三清的目光看去,“这树有什么不对吗?”
“为什么明明夏天了,这棵树还是这样光秃秃的?”
“应该是得了什么病吧?”苏星南道,“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如果只是一棵树,那可能真的是它得了什么害虫病,但是,整个院子呢?”许三清第一次经过这院子时跟兰一聊得太兴高采烈没发觉,此时才感觉到了异常。
“嗯?”苏星南闻言,也打量起这院子四周,整个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是一片灰败之色,哪怕看见几株略有生机的,也能看得出是花王刚刚移植下去不久的,简直跟外头蓬勃向上的绿意处于不同的世界。
“是有什么妖魔鬼怪作祟吗?”苏星南一惊,“莫非雪儿的死也……”
“你别想这么远行不行?”许三清真是服了苏星南,起初一点都不相信,见识过了真货以后,倒是时常把无关的东西往鬼神上靠了,“就是你这样不学无术只会乱讲的人,害我们变成神棍术士!”
“哎!我这,我……哎!”苏星南哑口无言,只能闭嘴了。
“别依依呀呀了,帮我个忙!”许三清指了指屋顶,“你跳上去,帮我拿一些藏在瓦片下的泥土下来。”
“哈?!”苏星南不解,“这又是什么名堂?”
“这是……咦,你又不是我徒弟,我干嘛要跟你解释?”许三清眨巴两下眼睛,贼兮兮地盯着苏星南,“你叫我声师父,我就告诉你啊!”
“……无聊。”
这低端的把戏苏星南才不会上当,直接就跳上了瓦片顶,正准备拨下泥灰,便听见一声叫喊,“你们在干什么?”
“哦,兰一道友……你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不舒服?”
许三清跟廊下一个人打招呼,在屋顶上苏星南看不见那人的脸,待跳下来了,才发现那是穿着便服,只拿发簪松松散散地挽了头发的兰一。
苏星南打了招呼后就侧过脸去不看他,这种脸色,分明是纵欲过度,也就许三清会以为他是不舒服了,“喏,瓦片底下的泥灰。”
“嗯,谢谢。”许三清接过泥灰,小脸忽然皱成一个奇怪的表情,好像遇到明明很容易的题目,却怎么都解不出来的感觉,他保持着这个表情看了看兰一,却什么都没说,就回房间去了。
“喂,许三清,你倒是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苏星南追在许三清后头跟他进了房间,兰一皱着眉头看了看院子,联想许三清的行径,当即心下清明,不禁叹了口气。
“三清小道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