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们的退路被切断了?”听到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不管是班台莱耶夫还是谢杰里科夫,都被吓得魂飞魄散。过了好一阵,谢杰里科夫才小心地问:“师长同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如果按照我的意思。既然与顿河方面军的会师,已经成为一件遥遥无期的事情,我们的部队还不如索性迅速地调头南下,趁德军的防御还不够稳固的时机,一举突破他们的防御地带。返回马马耶夫岗。可现在上级给我们下达的命令是和友军会师,并接应他们南下。也就是说在新的命令到达之前,哪怕我们的部队拼光了,也能坚守在现有的区域。
班台莱耶夫和谢杰里科夫两人都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等待我宣布部队下一步的行动方向。我心里暗叹一口气,最后还是无奈地说道:“上级给我们下达的命令,是北上和顿河方面军会师,在新的命令下达前。我们的选择就只能是留在这里,等待着友军的南下。”
“如果友军无法南下与我们会师呢?”谢杰里科夫在了解到目前的严重局势后,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了。直截了当地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难道我们还继续留在这里,等待德国人从四面八方围上来包围并消灭我们吗?”
“是啊,师长同志,”班台莱耶夫知道我们的所面临的困境后,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意气风发了,他附和谢杰里科夫说道:“与其留下来被德军包围和消灭。不如我们早做打算,趁敌人还没有回过神来。果断地调头南下,突破敌人构筑的那道防线。尽快地返回马马耶夫岗。”
“副师长同志,”我虽然心里同意他们的意见,但在接到新命令以前,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在这里挺下去,所以我只能含糊其词地说道:“我们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让德国人把我们围住。不过在得到上级命令前,我们还需要留在这里,等待战局的进一步变化。”
没等我们这里说出个结果来,报务员又急匆匆地跑过来,递给我了一份电报,同时还着急地说:“师长同志,这是集团军司令部发来的电报。”
我接过来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只见上面写道:“由于顿河方面军所发起的进攻暂时受挫,可能在短期内无法南下与你师部队汇合。希望你部在空捏依地区再坚持五到七天,以牵制德军的兵力。”
看完电报以后,我随手递给了班台莱耶夫,满脸苦涩地说:“副师长同志,看看吧,这是集团军司令部给我们下达的命令。撤退是指望不上了,我们还必须在现在的区域内,坚持五到七天时间。”说到这里,我不禁苦笑起来,自言自语地说,“五到七天,就算我们的部队再能打,面对从四面八方涌上来的敌人,估计也逃脱不了全军覆没的下场吧?”
“师长同志,需要再打敌人一次埋伏吗?”谢杰里科夫也许是看到我愁眉不展的样子,有意转移我的注意力,“既然我们两次的伏击都取得了不俗的战绩,那么再来第三次的话,我估计也能给敌人造成不小的伤亡,这样可以为我们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对于谢杰里科夫的提议,我根本想都没想,就摆手否决了:“谢杰里科夫中校,敌人又不是傻子,他们接连吃了我们两次大亏,难道还会上第三次当吗?我可以有把握地告诉你,新的进攻前,德军一定会集中火力把高地附近的草原扫荡一遍,当时我们埋伏在里面的部队就会丧生在敌人的炮火之中。”
我和谢杰里科夫对话的时候,班台莱耶夫却在一旁沉默不语。我望着他,好奇地问道:“副师长同志,您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班台莱耶夫点了点头,接着用不确定的口吻说道:“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集团军司令部重新给我们下达撤退的命令。可是……”他说到后半截时,忽然又避而不答。
看到他这样不爽快地说话,我急得直跺脚。连连催促他:“副师长同志,您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出来吧。趁现在我们的情况还不太糟,能转移的话就尽量早点转移,否则真的等德国人围上来。我们就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来突围了。”
见我把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班台莱耶夫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而是直截了当地说:“师长同志,我不知道您和顿河方面军司令部的关系怎么样?假如您在那里有熟人的话,可以通过对方询问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看顿河方面军的进攻是否会终止?假如他们的进攻要终止的话。可以请他们给我们的集团军司令部发个电报,就说会师的计划取消……”
“这倒是一个办法,而且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班台莱耶夫所说的办法,倒的确有一定的可行性,我点头称赞后。奇怪地反问道:“那您为什么说得吞吞吐吐啊?”
班台莱耶夫苦笑说:“师长同志,我和顿河方面军那边的指战员不熟悉,所以这个建议提出来以后,能不能实行,还取决于您是否认识顿河方面军的指挥员。”
“认识,当然认识!”别的指挥员我不熟悉,可顿河方面军现在的司令部罗科索夫斯基,那可是我以前的老上级。假如我有什么事情求他的话,没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