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马回阵的李利,对身后滔天的喊杀声充耳不闻,对李堪破锣般的吼声不屑一顾,疾奔回归本阵。
“后军听令,三轮骑射,目标前方百步,射!”
“左右两翼冲杀敌阵!”
“滕羽,命你为领头雁,率领中军雁形阵,杀!”
回到中军大旗下的一瞬间,李利面色肃然,厉声大喝,连续下达作战命令。
“嗖嗖嗖!”
“杀!”
在急促的箭雨声中,两千名龙骧营铁骑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应声而动,只有中军战旗下的李利与典韦所部五百战骑不动如山。
“主公,你的伤势不要紧吧?”
典韦见李利回返中军后,一直紧绷着脸,直到此刻方才问出憋了好一阵子的话。
李玄此刻就在李利身边,听到典韦的话后,他惊讶地道:“主公身上有伤?刚才程银没有伤到主公啊?”
“呵呵呵!”李利闻言一笑。
只是这一笑却带动了身上的旧伤,顿时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腑脏内疼痛难当。
深吸一口气,李利轻声说道:“我身上的伤是旧伤,八天前与飞马盗大首领桓飞交战中,被他打伤了,至今未愈。刚才与程银交战,用力过猛,导致旧伤复发,现在又开始疼痛了。不过,些许伤痛不碍事,恶来,你不用为我担心。
程银狗贼作恶多端,我早就说过要活劈了他,今天总算没有食言。恶来,准备三百战骑随时参战,等会儿你一定要给我杀了李堪,不能让他活着逃进姑臧城。否则,我们今天这一仗就白打了,前功尽弃。”
“诺!只是主公身边只留两百亲兵,是不是太少了?”
典韦对李利的命令从来不打折扣,这次却是少有的迟疑。
李利闻言一笑,“呵呵呵!两百人还少吗?以我的脾气,留下十几个亲兵就够了,现在我和元忠都在这里,所以才会留下两百人。到了紧急时刻,这些人也要压上去,说不得我还得亲自上阵。
恶来,你带人杀上去之后,不要顾及其它,诛杀李堪最为重要。只要杀了他,那怕这六千敌军轻骑逃回去大半也无所谓,反倒是对我们大有好处。去准备吧,不要有所顾虑,我李利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否则我也活不到现在。”
“诺,属下这就去挑选人手。”典韦看到李利态度坚决,便不再多言,掉转马身离去。
李利目送典韦离开,随之将目光转向百步开外的旷野厮杀之中。
这一看,他心中顿时安心了不少,神情也舒展了许多。
但见战场上以滕羽为领头雁的雁形阵,一路碾杀过去,所向披靡,近乎是毫无阻力地撕开李堪所部战骑的阵型,杀得敌骑节节溃败。
雁形阵以滕羽为箭头,波才居中指挥策应,左翼由滕霄和樊勇率部冲杀,右翼由李征率部突破。
两千铁骑由这五头猛虎带领杀敌,滕羽一马当先,而两翼并驾齐驱;使得李堪率领的六千敌军铁骑硬是冲不破雁形阵,反而被打得连番后退,战骑冲锋之势急剧受挫,战力大减。
“元忠啊,滕氏兄弟二人是天生的战将,很勇猛,也很难得。等我们将武威郡平定之后,还是让他们兄弟二人各领一军,这样才能让他们得到更好的历练和施展才华的机会。”
看着滕氏兄弟杀入敌骑之中强横无匹的战力,李利心生感慨地说道。
李玄对此自然是不便说什么,微笑着道:“滕氏兄弟确实还需历练一番,遇到主公这样知人善任的明主,才是他们最值得庆幸的事情。此外,樊勇、李征和波才等将领皆是文武双全的将才,丝毫不比滕氏兄弟逊色。”
李利闻言哈哈大笑道:“我李利是幸运的,结识了这帮热血兄弟,有他们为我冲锋陷阵,即使我负伤在身,也可以高枕无忧!哈哈哈!”
李玄看着战场上一往无前的两千龙骧营铁骑,点头说道:“主公所言甚是。我军战骑绝对堪称百战精锐,将士冲杀勇猛,士气高昂,勇往直前,誓死不退缩。这全赖主公刚才霸绝一刀之功,一刀横劈程银,极大地鼓舞了全军士气,打击了李堪军的猖狂气焰,其影响无法估量。”
面对李玄有些夸大的赞誉,李利微微一笑,不做回应,而是将目光再次转到战场之上,时刻留意着双方战骑冲杀的伤亡情况。
此战,李利出动的战骑全是龙骧营精锐铁骑,两千战骑一个没留下,全部出战。
龙骧营的剽悍战力,久经考验,威名在外,堪称轻骑之中绝对的精锐铁骑。
与杀人如麻的飞马盗厮杀,龙骧营将士尚能以一当十。
现在,与李堪所部轻骑对战,在主将李利阵前斩杀程银匪首之后,龙骧营将士斗志激昂,神勇异常。冲杀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所向披靡,战力极其强悍。
“恶来,立即出战,从战场边缘绕过去,堵住姑臧城下吊桥,截杀李堪!”
观战之中,李利突然大声令道。
“诺!龙骧卫,随我出战!”
典韦应诺一声,手持双戟一夹马腹,坐骑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射而出,带领三百龙骧卫沿西北角冲杀,直奔北门而去。
姑臧城下,滕羽一马当先的冲锋在前,手中挥舞着两丈长的双戈大戟,所过之处,血雨腥风,每一戟之下,至少有两三名李堪部轻骑被斩落马下,身首异处。
左翼的滕霄、樊勇二人亦是勇猛异常,手下没有一合之将,一路冲杀,如同砍瓜切菜般轻松写意,出刀如电,威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