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便求助了安泽海,希望他能利用他手中的权利,帮助她度过这回难关。
可是安泽海拒绝了。
原来生活真的是最大的幽默家。一早维丹斯便把我叫去了他的办公室,无疑全都是批评,渔翁没做成,还让鹬和蚌都跑了。
最近的事情比较多,我竟有些心烦意乱。先打了车去安泽海的公司,与他约在他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厅。
安泽海姗姗来迟,眉头也不是舒展着的。
我开门见山:“怎么了,因为沈小南?”
他喝口咖啡,然后摇摇头:“没事,你怎么来了?”说着,他看了看手表:“还是上班时间。”
我噘嘴:“你们夫妻俩一个样。”顿了顿,我又说:“我也懒得管你们之间的事情,只是觉得应该告诉你,沈小南这次挺伤心的。你知道的,她爱面子,你,就应该先主动。毕竟,冷战根本不是解决的办法,况且,你妈和她妈都已经知道了。非得闹成这番样子么?”
安泽海只是低头,并不说话。
我起身:“我这里还一堆麻烦事呢,先走了,你好好想想吧。”
“乔恕。”安泽海叫住我,但意识到失言,又改口说:“安琪,你知道的吧,顾向阳来多伦多了。”
我应约来到酒店房间,开门的正是顾向阳。
他刚洗完澡,头发上还滴着水珠,一股洗发水的味道,和多年前的一样。我坐在沙发上,挑眉:“顾总,咱们开门见山吧。沈小南安泽海,你都不陌生吧?”
顾向阳擦头发的动作停滞,慢慢向我走进:“哦?”他在我身旁坐下:“陆经理怕是弄错了,我并不认识这俩人。怎么,他们是哪个地方惹陆经理不高兴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我注视着他,沉默良久:“顾向阳,若是想开战,你可以明说,我绝对奉陪到底。不过,对于你耍的这种卑劣的小手段,倒真是让我为你不齿。”
说罢,我起身要走,却被顾向阳捉住,一个用力,我躺在沙发上,他倾身压过来,与我面对面的距离,教我一阵惊诧。
“放开!”我怒视着眼前的人,但是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我。这种久违而又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的时候,我是晕眩的。
我害怕下一秒,我会泪如泉涌。
我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但是我知道我错了,时间能改变的,只是那些你想改变的。而顾驰阳,就是我不想改变的,也改变不掉的永远的宿敌,和爱人,我爱着的人。
他眼角含笑,说:“我只是随便一拉,顾经理便倒在了我的身下,重心未免太不稳了些。”说着,他轻咳一声,起身:“陆经理受惊了!”
我坐起来,整整衣服,看着他:“有意思么顾向阳?”顿了顿,我又说:“沈小南公司的那批订单被积压,还有安泽海的财务调查,你清楚吧?”
顾向阳喝口茶,说:“如果我说,这些都是我干的,你会怎么办?我很好奇!”
他的表情得意,较之于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的牙齿紧咬着,说:“你到底想怎样统统说出来吧,我不希望我们俩之间的恩怨牵扯到任何人。”
“我没想怎么样啊,陆经理怎么会这样说呢?我好像,越听越糊涂了呢怎么?”
我沉默,随后扯出一个微笑:“好,那就不打扰顾总休息了。”
说罢,我快步出了房门,然后在不知觉得情况下,穿行于熙熙攘攘的街道。夜晚的城市依旧璀璨夺目,夏风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我却第一次发现,原来我并不认识这个城市。
我以为它可以将前尘斩断,但现在看来,它无法做到。
☆、第14章
沈小南定了回国的飞机,说是要给她的奶奶扫墓。只是她走的急迫,没有告诉任何人,等我们都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在大洋彼岸了。
安泽海因为个人经济问题,被公司缠住,脱不开身。而家里的公司,沈冰燕在全力支撑着,却依旧岌岌可危。
我刚落座办公室,吉娜提醒说:“维丹斯刚才发怒了,说是要安琪姐您必须将顾总那个订单拿下。”
似乎一下子,我的生活变得一团糟。
觉得有必要出来透个气,我又来到那个酒吧,找个位置坐下来。我恍然,原来这一切,顾向阳都早有预谋,先是詹姆斯新淘来的红酒,后来是我们学校新签的红酒供应商。
想必,和我的遇见,也都是他一手安排。那么,对于我的所有,他已然是了如指掌。所以才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措手不及,他好谈笑风生。
他依旧在恨我吧,咬牙切齿的那种。恨我害了乔威,害他陷入公司落入他人之手的危机,恨我逃之夭夭,不翼而飞。
我想的入神,没看到已经站在我面前的服务生:“女士,我们老板想见您。”
我不解,“你们老板?”顿了顿,我又问:“是谁?”
“去了您就知道了。”
二楼,一个封闭的包厢,服务生帮我开门。这里俨然是另一个风格,只有黑白两个颜色的房间,显得极其乏味单调,与外庭那清新脱俗的装饰大相径庭。
我隐隐不安,某种猜测越来越清晰。
果然,走出来的是顾向阳。他一身米色西装,额前的发丝垂下来,倒也少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
只是,看到外庭的装饰,我就应该及早想到的。
“让他们的生活都回到过去,条件你开。”正好,我也本打算找他,倒是省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