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爷子道:“不重,说得挺好,淼淼不小了,也该懂事了,没有人可以让着她一辈子,让她大哥说说她,对她只有好处。”
孔雯再次点了点头,扶着老爷子慢慢的上了楼梯。
严淼被从小疼爱自己的大哥当着丈夫和两个看不上的小辈的面下了面子,气得一张美艳的脸都快要扭曲了,她觉得大哥的心已经彻底被孔雯给拉拢过去了,根本就不再向着自己,再说下去也是吃亏,虽然看他们家的气氛不太好,宾客们都识趣的没往跟前凑,但她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从小到大,她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大庭广众之下,她的骄傲不允许她掉眼泪,更不想让两个幸灾乐祸的小辈看笑话,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男妻,看着一声不吭的站在一边,其实心里已经乐开花了吧?
也不知道爸爸和大哥中了什么毒,竟然会同意这么伤风败俗的事!
她倔强的扬了扬头,红着眼眶对严城道:“我知道我出嫁之后你们已经不把我当成自家人,我说的话你们也不爱听,但我说的一切都是为了严家好,你们不听,将来迟早会后悔!我们严家,迟早会因为你们的愚蠢,变成整个华城的笑话!既然家里已经不欢迎我,那我何必巴巴的跑来参加什么订婚宴!”
严城纵然生气她的不懂事,但见从小疼宠长大的妹妹红了眼眶,到底还是心疼,严淼与他年纪相差很大,他从小几乎是把这个妹妹当成了女儿在疼,从来都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她不懂事,自己也有责任,今天自己一怒之下说了这么重的话,想着她一定也是委屈极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但严岩听着这含沙射影的话却不肯保持沉默,他冷哼了一声道:“爷爷说过的话,小姑只怕连一句也没有放在心上,我和悠然正正当当的结婚没什么可让人笑话的,真正让人笑话的,是没有仪态和涵养,小姑是严家的女儿,从小接受的也是精英教育,如今却能在自己侄子的订婚宴上大吵大闹,才真是给人茶余饭后送上笑柄不等严淼说话,他又接着道:“刚才小姑说在场的宾客说不定就有人会在肚子里嘲笑我,卩可,结婚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自己幸不幸福只有自己知道,别人说了都不算,自己倾心相爱的人,只要不曾伤天害理,就算受尽千夫所指,我也决不会动摇,更别说只是几句不知道有没有的、不敢说出口的嘲笑?日子是要自己过的,我用不着看别人的眼色过日子,也用不着所有人都祝福我们,更不会用自己的感情去往脸上贴一层金!更何况……”他看了一眼努力装空气的贺源,道:“是金还是泥还说不定。”
严淼冷笑道:“年纪不大,口气却不小,你用这种口气跟长辈说话,就是你的涵养了?”
严岩眯着眼睛道:“想要被当成长辈尊重,首先要有长辈的样子,自己说话尖酸,从进门开始就含沙射影,大闹我的订婚宴,还怪我对你说话口气不好么?你句句话针对我妈,对悠然也语带侮辱,我若是还能对你笑脸相迎,那就不是涵养,而是窝囊,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好好的跟你说话,已经是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了。”
严淼气得直咬牙,没想到这个不声不响的许悠然还挺有本事,能让一个闷葫芦开口为他说这么多话,还句句这么噎人!果然,汲汲营营为了进入豪门不惜爬上男人的床的贱货绝不会是简单的角色,自己倒是小瞧了他。
她气得正要口不择言,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扰了,我们来得是不是不是时候?”
她抬头一看,只见身形高大的穆靖远握着白家三少的手缓缓走了过来。
严家内部起了矛盾,这时候敢上前的都不是一般角色,严淼在家里再横,也知道穆家的份量,穆靖远是穆家的家主,在身份上,是可以与自己的父亲抗衡的角色,在他的面前,她不得不收敛一些,只得忿忿的闭上了嘴。
见自家不爱说话的小儿子分毫不让的跟妹妹对呛,正在头痛的严城见到穆靖远反倒松了口气,笑道:“怎么会?小儿订婚,穆总和一涵早早赶到,我们全家人都很感激。”
穆靖远也微笑道:“严叔叔不必这么客气,严、穆两家一向守望相助,而且一涵跟悠然是朋友,跟严二少也要好,我们早些来帮忙,也是应该的。”
严城笑道:“确实,每次悠然回老宅,三句话里一定会有一句带着一涵的,哈哈哈。”
穆靖远道:“是啊,他们两人志趣相投,一涵平时也是三句不离悠然,本来严家有家务事要解决,我们不该这么不识趣,但一涵他无聊,想要跟悠然一起玩。”
他回头看了白一涵一眼,笑着道:“严叔叔知道,我一向对他没什么办法。”
严城哈哈笑道:“确实,能让穆总你毫无办法的人也只有一涵了。”
他回头对许悠然道:“悠然啊,一涵来找你,今天大致的章程也都走完了,你们年轻人就一起去玩吧。”
许悠然点头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穆靖远这才对严森夫妻二人道:“贺总、贺夫人,别来无恙。”
白一涵也微笑着招呼了一声:“贺总、贺夫人。”
贺源一看见他就下巴痛,尴尬的回了一声,又不作声了,决心将死狗政策进行到底。
严淼对他今晚的怂样非常不满,但好歹知道大庭广众之下要给丈夫留些面子,要收拾他还得回家再说。
她今晚吃了一晚上的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