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可以休息。留下来帮我,如何?
我难道不是一直是你的幕僚吗?
这次是认真的。
你想造反?云响斜了一眼温润如玉的男人,这次的事情恐怕让太子和喜爷都认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我可是太子。
但是皇帝老子如果延年益寿活个一百岁,没准还没等你继位,你自己就先一步走了吧。退一步说,如果你也身强体健,这要等个五六十年你耐得住性子吗?到时候别说皇孙,皇曾孙都有了,这得有多少人跟你抢啊。这要让你坐上了,你也是七十古来稀了,能在那个位子上享受多少年?十年?二十年?还是你打算赴你老子的后尘,也钻研一下长生不老之术?
你喝多了。太子把玩着半杯酒,接着道,我可以让晴柔说服你。
太卑鄙了啊,居然让自己的女人使美人计,知不知羞耻啊?说出去,你还怎么见人啊?
就许你拿晴柔威胁我,不许我让晴柔做事了?
你卑鄙无耻。
跟你学的。
你信不信我拐跑你的太子妃啊?
有胆你就试试。
哼,你明知道现在晴柔心里只有你,还来戳我的痛处,你太不要脸了。
也是跟你学的。
上半夜就这么在说笑中过去了,转眼,陈霏已经醉趴在桌上,而太子早已起身离开。
许少初看着丫鬟把说着胡话的陈霏抬走,走到了抱着酒瓶看月亮的云响身边。
大脑袋回房了?云响问。
恩。许少初向来滴酒不沾,此刻唯他一人清醒,他好像有点不开心。
因为遇见了熟人,想起了往事吧。云响直接罢了塞子,拿着酒瓶往嘴里灌了一口。
陈霏曾经有过一个心上人叫丫头,两人一见倾心,陈霏许诺他凯旋归来之际会来迎娶丫头,但是回来后丫头闭门不见,一封绝情信,嫁作他人妇。别看陈霏平时大大咧咧一根筋,这件事还是很受伤的,所以在意外见到丫头的父亲王伯之后,又勾起了伤心往事,于是在今晚的接风洗尘宴上借机浇愁。
许少初陪着这个人坐在花坛边上,他刚才已经从陈霏断断续续的胡话里拼凑出了一个故事,也隐约在王伯与云响见面的气氛中感觉到了另一个故事的存在。
他不禁想问一句眼前人,那你呢,你喝这么多又是为哪般?
可是他最终没有开口。
他安静得待在边上,直到摇摇晃晃的脑袋差点撞到地上,他才把睡过去的人扶回房间。
太子说到做到,太子妃没有亲自前来,只差人送来了一封信,云响看也不看就丢了。
你决定了?迎面走来的许少初捡起攒成一团的信,问道。
我欠她的。云响夺过信,再次狠狠得揉成一团,扔进了院子里的水池中。
该说你无情还是多情呢。许少初歪着头,靠在凉亭的柱子上,平静得看着浮在水面上的信。
你呢?云响问。
留下来,保护你。恢复了记忆,许少初自然要做到周长风的命令。
巫族已经没有了,周长风施加在你身上的枷锁你已经没必要遵守。
还有两个人。许少初指的是少年和飞焰。
他们和巫族无关,是我自己的事。
这样啊,那让我想想。
云响一直觉得是因为许少初过分的冷静才经常导致有意外的行为发生。比如就在许少初说完这句话后,凑上前来吻了自己,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云响不是那种嘴上说着好玩实际却完全不懂的人他确信齐然是这种人,如果真把齐然推倒,对方一定会惊恐不已。他小小震惊之后,又回味了一下,他一般不会拒绝送上门来的。
而许少初那是相当的镇定,似乎又认真得思考了一下。云响以为接下来会听到这个人的告白,结果却是......
我想我不喜欢你。这是对当初那句有可能做的最终回答。
我觉得有点受伤。
那我就没理由留下来,可是我没地方去。许少初再次陷入了沉思,猛的又说道,你雇下我吧。
啊?云响还在受伤中。
你觉得你这里有人能对付飞焰吗?
你能对付飞焰是因为我教了你心法吧,我可以教你也可以教别人的吧。
别人听不懂啊。
......云响有苦说不出,别人还真听不懂这种古老的语言,许少初之所以能心领神会,一定是因为周长风对他小时候的训练。
我可以留下来了吗?
为什么你在拒绝一个人之后还能这么理所当然得说要留在这人身边啊,你到底是懂还是不懂啊!
你别忘了我喜欢你啊,你一直在我面前这么转悠,我总有一天会忍不住的啊!
说起来,当时我们好像说过,当水落石出的这一天,如果你还会说这句话,我就信你。许少初竟是回忆起了这一件事,然后很鄙夷得看着云响,你真的喜欢我?
你这是什么反应啊!云响几近抓狂,刚才那个吻只是你想确认有没有喜欢上我而根本就没考虑我喜不喜欢你吧!
好吧,我信你。许少初做了一个很无奈的眼神。
然后?
我信了,还要什么然后?
云响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那是压根儿就不当回事的表情啊。
我不想喜欢你了。
那也好,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在保护你的时候如何让你不要误会。
云响觉得,他已经开始讨厌这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rarr;_rarr;
☆、第二十六章抉择
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