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吗要走了吗?”
林佑已经迫不及待,两眼都闪烁着求快速撤离的光。
找到了东西的江戎复优雅转身,一拂袖子坐在了书桌前的太师椅上,慢慢悠悠的说:“不急。”
林佑还保持着求打包求带走的讯息,一脸的闪闪发光,笑容却渐渐的淡了下去:………………
啊?
不是,老大,你是不是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就算您公务在身,现在也就是一个贼,跑人家家里偷东西,偷完了还不酷爱走是要闹哪样?!
江戎复朝着林佑伸出手,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肩膀上的蛇祖宗就十分顺溜的游到了饲主的手上。
“兔儿,假如你知道有朝一日会有一个贼来偷你们家的东西,那你会怎么做?”
林佑:“报.警!”果断去找警.察叔叔好吗
江戎复:
林佑改口:“上报官.府!”
“没发生的事情你要怎么报?”江戎复一脸怜爱智障的眼神:“是做好准备,守株待…………兔~~~”
那个兔字拉的是又长又绵,仿佛在唇齿间转了几圈才说出来,成功的让林佑一脸的牙疼,冷的都要打寒战。
林佑:………………
现在谁是贼,谁是兔已经一目了然了。
江戎复的意思很清晰明了,江戎复明知道这一次来好不了,但还是拉着他这只兔儿一头撞进了狼窝里。
江戎复日常掐了一把蠢兔儿的脸颊,蓦地取出一只哨子用力吹响,无声的声波震荡,外面还在和那些武修斗的正欢快的两只食人雕不约而同的拍打翅膀飞起,徒留下影魔还在孤军奋战。
哗啦一声,江戎复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砚台撞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吓了林佑一跳,而他自己则是慢慢悠悠的取过蛇祖宗尾巴尖儿勾着的蕴灵珠,和小白蛇玩了起来。
林佑已经彻底呆滞了,看着江戎复的眼光活像看着一个坑人不浅的负心汉。
“来,兔儿,一起和他玩。”
江戎复还扬声叫着林佑,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面有两个人似的。
林佑一个激灵,立刻跑到了江戎复身边蹲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给这个反复无常的蛇精病给坑死了。
那个啥,一般电视剧里站得高的都比较早死,他还是不凑热闹了。
江戎复笑眯眯的摸了摸林佑乖顺的狗头,顺便还拍了拍。
“怕什么,我能把你带进来,自然能把你带出去。”
“阁下可真是好大的口气,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真当我们青衣分舵里全是草包了!”
真的是林佑怕什么现在就来什么,一道清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门哗啦一声被推了一个敞亮。
数个燃着符火的道长蜂拥而入,将整个屋子照的恍若白昼。
林佑更加往江戎复的腿边缩,埋着头活像一只鸵鸟,蛇祖宗也刷一下窜进了江戎复的袖子,速度奇快,还不忘勾着自己的小蕴灵珠。
一个身穿整齐道袍的青年走了进来,看上去和遂安城的温瑜温舵主差不多大,眉眼里带了些阴翳,不似温瑜那样文雅温柔。
他和旁边的一众猎魔人都明显是有备而来,上一次遂安城遇袭的时候,就算是温瑜温舵主,也连个外衫都来不及穿好就抄家伙去堵江戎复了,而这一次青衣的人却连身上的装束也丝毫不乱,明显是等着江戎复的到来。
“邱舵主说的哪里话,我知道青衣分舵‘易进’难出,这不在此候着您来发落么。”江戎复懒散的坐在椅子上,一张嘴却是一口毒液喷了出来,直接diss了青衣分舵的守卫程度。
但是他长得太好,尤其是在火光下,那白瓷的皮肤漆黑的眉眼,和天上的仙人也没什么两样,现在说着埋汰人的话,却让周围一片暗暗的抽气声。
那种惊心动魄的颜色,饶是邱峰气势惊人,见着了江戎复气势也是忍不住一滞,憋的一肚子火竟突然也发不出去了,缓了老半晌才勉强道:“阁下…………阁下当真好本事…………不愧是从温瑜手底下逃出来的人…………”
“邱舵主红口白牙真是张嘴就来,问也不问就给我扣上了另一顶大帽子,我做了什么事情要从温舵主手底下逃出去?莫不是邱舵主只想着逮住了我,好去笑话温舵主,而后反过来压他一头?”江戎复当然不认。
其实双方心知肚明江戎复一定是从遂安城那边过来的人,但还要在这里慢悠悠打哑谜。
“带着两只食人雕的顶尖高手可不多见…………”邱峰冷笑道。
“魔教也养了食人雕,邱舵主怎么不想魔教,只想着温舵主那边的情况,难道两年东水的日子还没有攀比够,这会儿冤枉人也要杀了温舵主上位的威风?”
邱峰深深的吸气,面色却越来越难看,江戎复却不依不饶:“邱舵主再想扛大旗,也得看看自己的斤两,免得旗子没抗好倒是闪了自个的腰。”
江戎复一句一句全往邱峰的痛脚上面踩,邱峰最恨比不过温瑜的事情是整个猎魔人联盟都知道的事情,江戎复也算是生生在揭人伤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