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听爹爹的,还可能当上大股东了!
但是哥哥刘刚军又指责说是那汉唐集团的公交车慢了,才让他没有来得及买上的!
结果爹爹信了,还说那个公交车本是汉唐集团赔本之业,就算是不准时,也不要多说了。
关键是他们兄弟之间不知道是谁,总是说不清道理。
哥哥刘刚军常挂嘴边的是两句话,一个是视金钱如粪土,另一个是看朋友值千金。
刘子宁每一次听到,都要说一次逻辑关系,结果哥哥刘刚军说不过他了,就动手打人。
还是打不过他。
常靠暴力来解决逻辑问题的哥哥,不是好哥哥。
但是这些只是家事了,不足以向外人道也。
他深思的眼神和郑秀文对撞了,郑秀文的脸却忽然红了,这真是少见啊!
刘子宁再认真看去,还是那个郑秀文,刚才看错了。
时间晚了点,两人在街上叫了两辆三轮黄包车。
刘子宁像一个汉唐集团的人那样,送她回家。
她没有像自己一样住宿舍,而是住在她的二叔家里。
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都沉默了,这一路上再也没有先前那样的聊天了。
任由两辆三轮黄包车在水泥公路上沙沙地前行着。
风儿吹来了路边果树特有的淡香——
到了香溪山右岸小区后,刘子宁目送郑秀文进了小区。
他发现郑秀文不像以前那样轻松走路了,却是沉稳了很多。
她头也没有回,直接进了小区,但是那美丽的背影却有一种孤单的感觉。
“真正长大了后,你们就会越来越孤单——”
这是杨友行老师说过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会现在想起来。
在回去的路上,他经过了香山溪左岸小区。
他抬眼看去,那里的灯光迷离而又璀璨。
姜雪老师现在在做什么?
他回想起姜雪老师在给自己解题时,身上那淡淡的香水的味道,总是会让他的心跳加快,而头脑却又异常清醒!
她是我的老师!人人都知道她是爱着范伟业老师!但是,我们的年纪是相仿的!
“人不会因为出身而决定他的高贵,人也不会因为他的工作而决定他的高贵,年龄更是无稽之谈!
但是,人因为尊重应有的自我原则和社会规定,却会让你觉得你的高贵,因为你是好人,这种强大的心理暗示,会比那些空洞的苍白的借口更有力!
还有爱,真挚的爱——不要害怕去表达,如果你真爱!”
这是杨友行老师的话,他记得很清楚!
当路过一个电话亭时,他对三轮车夫说:“麻烦你停一下,我打个电话。”
他下了车,进到电话亭里,投进一马票的硬币。
不过一马票嘛,但是他已经握在手里很久了,那枚投进的硬币,是带着自己体温的——
但是,他一直压住了弹簧键,因为他知道,只要它弹起了,就接通了接线员,就会问自己要的号码,那号码他刻骨铭心地记得,但是接通了后,他说什么?!
想说的话太多,但是又什么也说不出!
杨友行老师,你说的不对,真正的爱,和真正的痛苦一样,是说不出口的——
他最后又扣上了电话,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果然,第二天,梅乐芝老师也找他谈话了,他老老实实地答应了——
因为如果梅乐芝老师激动起来,他们说一些大长句子,让他要想好半天的,但是,现在好多了。
随后,他们两个被安排到汉唐银行实习。
刘子宁的身份被汉唐集团董事会内定了,就是郑家银行总裁的秘书。
对于这个职位,刘子宁没有一点点异样的感觉。
他其实最喜欢杨友行秘书长的课了,他其实就是一名秘书。
刘子宁找到杨友行秘书长,想求教如何当秘书。
杨友行秘书长高兴了,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说“
“任何伟大的政治人物其实都有一名伟大的秘书,但是人们永远不会记住秘书的名字!
而且,没有比秘书再了解所谓的伟人了——在丛林型社会,比如鞑虏,要么你就死得快,要么你就升得快!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他们必须把你和他们不遵守规定的生活捆绑起来,那样,你就变成了一种投机!
以后你会知道,最终受伤害的是你自己。
在正常的社会里,这就是一份工作,只要你认真对待它,为工作服务,不要理会你所服务者的私人生活,尽管它可能是升迁的捷径——
你不贪图小便宜,你就不会吃大亏,就这样。
凡是你容易得到的,都是害你的,你一定要记住!
也许我偏激了些,但是,你见过有多少人跳楼的吗?”
刘子宁当时吓了一跳,说:“从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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