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倍地跟进。
这回害怕又输到脱裤子,大冒险他是不敢了,反正自己没啥秘密,输了他就选真心话,比较不吃亏。
杜悠予是宁可大冒险的行动派。几场下来,他吃了一次芥末,钻了一回桌子,剩下的就全是钟理在输了。
「什么时候发生过yī_yè_qíng?」
「多久换一次内裤?」
「一个礼拜自己解决几次?」
「性幻想的对象是谁?」
「暗恋过谁?」
「初吻是什么时候?」
钟理什么耻辱的都被问出来了,羞得满脸通红。隐私被套得光光之后,好不容易地,总算又赢了一次。不等杜悠予开口选择,他便抢先发问:「你最怕被人知道的秘密是什么?」
杜悠予沉吟了一下。
沉默中,钟理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对名人隐私也没什么好奇心,逼人家把见不得人的东西挖出来,又何必呢。
「嘿,我开玩笑的,不用答了,你喝两杯就行。」
杜悠予抬起眼睛:「其实,我对着女人站不起来。」
钟理「哧」地一口酒喷在桌子上。而后脸涨得紫红,极其抱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在笑你……」
「也没什么。」杜悠予轻描淡写,脸上看不出表情。
钟理为自己那一声笑而悔恨万千,坐立不安着,挠了挠头,半天才谨慎地说:「其实,那个,阳痿也不是治不好的。」
杜悠予挑了一下眉毛,微笑道:「嗯,我知道。」
气氛尴尬得无可挽回,钟理觉得自己居然笑出声来,真是太混帐了。但当时想到杜悠予的大而无用,实在是忍不住。
眼下杜悠予在对面那么坐着,虽然不出声,脸上也带点笑,但看得出来是有些恼。
钟理口笨舌拙,不知道该怎么赔罪,最后只能送上一句「你好好加油,一定行的」,见杜悠予依旧不冷不热的,就讪讪地告辞回家了。
无意中知道了杜悠予的大秘密,虽然杜悠予气他气得牙痒痒,钟理仍然有种被当成可信赖的亲密朋友的感觉,总觉得有义务为杜悠予做些什么。杜悠予这几天不太搭理他,他便主动找上门去。
「这个给你。」
杜悠予看了一眼他递过来的袋子:「是什么?」
钟理挠挠头:「是我跟朋友要的偏方,还有点草药。那个啥,民间的方子有些很管用的,我朋友说他吃了以后真是龙精虎猛,你试看看,说不定会有用的。」
杜悠予笑的幅度比微笑大了一些,露出雪白的漂亮牙齿。
「谢谢。」
过两天钟理又耐不住去找杜悠予,顺便揣了瓶刚弄到手的新酿当礼物。杜悠予酒喝得不少,但酒品相当好,也不挑剔酒的贵贱,钟理就把他当成难得的酒友。
「那个药有用吗?」
杜悠予微微一笑。他那个含蓄的笑容就说明了一切,钟理有些失望,也替杜悠予觉得沮丧。
「咳,没事的,这种事情急不得,等吃完了,我再给你拿一点来。多吃几剂搞不好就可以了。」
杜悠予只是笑笑。
钟理可以想象得出来,这种缺陷会给男人的心理造成多大的阴影,不由得满心同情,便从袋子里掏出包装简陋的陶瓷瓶子:「我们来喝点酒吧。我朋友老家自己酿的,外边买不到这么纯的,好东西呢。」
灯光调暗了些,再放一张跟气氛合拍的cd,杜悠予还点了让人肌肉放松的香氛。两人坐在一起品酒聊天,甚是舒畅。
这酒入口甘醇,不觉得性烈,但后劲很大,很容易就不小心喝多。钟理喝得有些朦胧,看杜悠予也喝了有十来杯,就按住瓶子不再给他倒了:「好了,咱们不多喝,再喝要醉的。」
杜悠予倒也合作,放下瓶子,顺势反手捏着他的手指,就靠在沙发上,微微眯着眼,似醉非醉的。
钟理对上他眯着的眼角上挑的眼睛,心口不由跳了两跳。
这家伙男人味十足,却偏偏长得有那么点女孩的样子。不说话不动的时候,忽略喉结,光看脸,还真有些雌雄莫辨。
「你是不是困了?」
「嗯,我去拿点茶喝……」
杜悠予站起身,脚下不稳,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摔倒,把钟理结结实实扑在沙发上。
超过一百八十五公分的男人重量加上冲力,钟理只来得及「呃」了一声,差点瞬间气绝。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杜悠予的脸就在距离不到五公分的地方。
男人眼神深邃迷离,嘴唇饱满,是漂亮的菱形模样,灯光下竟有点娇艳欲滴的感觉,这样一张俊美的脸让钟理背后连打了两个寒战。
「咳,你还真是不轻呢。」
眼看杜悠予只是不轻不重哼了两声,眼睛依旧眯着,大概是醉得爬不起来了,钟理只好用力撑着他:「嘿,不能在这里睡,会着凉……」
摩擦间大腿突然碰到什么炽热的硬邦邦的东西,钟理背上一个激灵,有如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你,你有反应了!」
杜悠予「啊」地瞪大了眼睛,是同样吃惊和无辜的神情。
「你、你看啊!」钟理恨不得能拿个什么东西把他给定型起来,最好维持这一刻的状态,标本一般保持个一千年,「你能感觉得到吧?」
杜悠予黑白分明的大眼和他对视,脸色微红,好像害羞了,小心翼翼地微微低头,不再动。
「嘿,我就说你可以的嘛。药果然是有用的,过两天我再给你包两包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