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扬声道:“东海新帝是我的主人,也是泑山的主人,你们忠于我,也必须忠于东海新帝。东海蒙此大祸,我要你们追根溯源,保护新帝,帮他复仇。”
“是!”神臣们并不惊讶。他们自打臣服于祸斗,自从进了祸斗殿,就被教以“泑山的主人是东海小皇子”。现在小皇子登帝位,他们的主人自然就是“东海新帝”了。
“你继续说,”阿福平复心情,问刚才汇报碧络珠下落的神臣,“碧络珠现在的下落,你可查出来了?”
“是,”神臣说,“鲛人离开青丘后,又到了招摇山,之后没了踪迹,我问了招摇山神,山神对此却讳莫如深……”说完,神臣一副苦恼的表情,显然线索断了。
“无碍,你辛苦了。”阿福心中想,能让堂堂大荒山神闭嘴的,这山海间也无外乎就那么几个人。
不过,东海内居然有细作,一想到鸢曳独身在东海里呆着,阿福就焦躁不安,恨不得立刻回东海护着他。
“好了,你们都散了吧,我也该走了。”阿福算了算时辰,探到怀中那根微凉的墨玉簪子,心中平静许多。
第5章 东海破5
“没有?”鸢曳端着酒杯的手指一顿,碧青的酒液荡起几层涟漪。
“我问过了,的确没有天兵天将曾捡得一颗碧色珠子。”坐在鸢曳对面的正是天界太子天衡。
二人坐在龙宫里最高的一座宫殿顶上,这座宫殿名唤望月楼,顶部是一座露天明台,地板是琉璃铺就,其上加了一层夜明珠研磨成的流光粉,是以虽说此时已是夜间,在柔和的光华映照下,鸢曳的睫毛都纤毫毕现。
这里离海面很近,月光能通过薄薄的海水照进来,为人和物蒙上一层光辉,鸢曳垂着眸,额间的榴花印记在月光下显出深深的红色,不似一团火,而是像一枚刚摁上去的指印。
天衡盯着鸢曳,怔怔地出神。
“劳烦殿下了,若是有了线索,还请殿下及时告知。”鸢曳对他笑了笑,伸指从酒杯中蘸了蘸,在桌角上描画着什么。
天衡回过神来,抿了抿唇,思忖了一会儿道:“会不会被其他部族趁乱拿走?”
鸢曳摇摇头,轻声道:“我问过,宫中除了碧络珠,其他东西都没丢,可见是有人专门去偷它。而知道碧络珠是我龙海圣物的,也不过东海内的几个人而已。”
他没有告诉天衡碧络珠的用途和功效,只说是东海很重要的代代相传的宝物,就像人族的玉玺一样。
“哦……”天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见鸢曳还在桌角上勾画着什么,便倾了身子过去看,笑吟吟地问:“龙帝陛下这是画的什么?”
纤细白净的手指浸了酒液,如同脂膏一般润腻,在月光下白的发光。鸢曳收起手指,一边朝另一边躲了躲,好让天衡看清楚桌上的酒痕,一边含笑反问道:“太子殿下瞧着呢?”
从天衡的角度,刚好能看见鸢曳单薄的肩膀,以及散在背后墨玉一般的长发,还有那微微弯着的一截白皙颈项,最要命的,是那因为饮了酒而微微泛粉的小巧耳垂。
天衡喉咙紧了紧,将落在鸢曳身上的目光收回,转而研究桌角上的酒痕。
那痕迹十分清晰,一打眼便能看出画的是什么。
鸢曳见他久久不言,佯装失望道:“真的看不出来吗?”
天衡抬眸,望着鸢曳额间故意道:“是一团火罢?”
鸢曳不经意抬起手臂触了触额间:“原来太子殿下觉得像火吗?母神曾说这是榴花。”
他画的正是额上这个小小的胎记。
阿福故意放慢速度,用了半天时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