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哪有什么东西可收拾——他进来了之后身上便只有一身囚衣,现下那囚衣还不见了,身上穿的是韩谦不知从哪弄来的衣服。
而关系到他性命的那封信,他已经交给了姬博陵。他要走,随时都可以走。所以他气定神闲地坐在窗下喝茶。窗外是奚梓洲这四年来用心培植的花草树木,奚梓洲匆匆离开,它们就这样被撇下了。萧晏觉得自己有义务多陪它们一会儿。
期盼中的脚步声直到中午才在小院外响了起来。来的是范时敏。
“将军,昨夜有人把一些所谓将军通敌的证据送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卿向皇上请旨重审此案,皇上以证据不足为由压下了,只是又要委屈将军回囚室去暂住几日——”
萧晏打断他:“存仁还好么?”
范时敏怔一怔:“您说姬太傅?他——他不见了。”
萧晏仰头看了看外面晴朗得像是要压到屋顶上的天,微笑说:“走吧。”
雍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