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说,我怎么进了集训队呢?国家队的教练竟然能挑上我?全运会的男双单项我都没有参加……他们挑花眼了还是脑子里灌酸辣羊肉汤了?”
萧羽乐得抱着电话嗷嗷叫唤:“辉辉小祖宗你还废那么多话干嘛?既然挑上你了你就手脚麻利儿收拾打包扛上枪上阵冲啊!!!”
程辉还挺不乐意地撅嘴:“可是…我进到队里跟谁一起打球啊?别是真的给小爷配个黄毛丫头打混双吧?”
“哎呦喂祖宗,你还管它是男双还是混双呢,让咱去做陪练去扫地咱也得去啊!”萧羽在电话里激动得指天画地,比自己当初进国家队时还要激动,“国家队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千军万马闯独木桥!这种关键时刻一定要眼明手快,奋不顾身,先扑上去把这个双打组的名额填了,要像一枚坚定不移的螺丝钉把自己牢牢地楔在队伍里,混进去了就别再让人把你踢出来!”
“哦……”程辉嘟嘴,让萧羽说得难免也活动了心思。
“总之一句话,上一回在辽省队,你把人家队伍开了,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给得罪光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一次,再来一次你看我削了你的皮!”羽毛总指挥挥舞小皮鞭,恶狠狠地威胁。
“唔,我知道了嘛……小鸟,你真好。”程辉心头忽然热了,一团暖意流淌进心房各个角落,温热的暖流将一条条干涸寥落的缝隙迅速填满,整颗心都变得充实,找寻到了活跃的节奏。
“哼,你现在才知道我好?”萧羽语气里透着不满,心里却特别美,虽是远隔千里,恨不得张嘴咬小辉辉一口。
“嘿嘿,以前不知道,现在才知道呗……你就是好。”程辉的声音听起来难得的墨迹和柔软。俩人捧着电话互相唧唧歪歪的取笑了好久,从来没有这么舒服畅快。
萧羽给程辉提出了“三大纪律”,名曰混国家队的“武功秘笈”。
第一,像孝敬你干爹王安那样孝敬彪哥;
第二,像奉承巴结你萧阿姨那样讨好巴结钟总;
第三,最重要的就是,要像在球场上服从羽毛总指挥那样服从总局和国家队各级领导的指示!
小辉辉我相信你打球的水平,小辉辉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实力,小辉辉你只要能给咱做足了此三条功夫,就一定能在这支队伍里站稳脚跟。小爷向保证,你就是那未来的世界冠军,耀眼夺目的一颗小星星!
羽毛总指挥在电话里振臂高呼革命口号。
程辉在电话的另一头狂喷:“我呸!!!能做到这三条的都他妈的是孙子,那还是咱辉爷吗!”
萧羽每日在体能教练的指导下进行有氧恢复性训练。
心肺功能受损,仍然不能进行过分剧烈的运动,只能循序渐进。在器械房里锻炼下肢力量,用健身球保持腰腿的柔韧性,有时还需要下到游泳池里,进行水下慢跑,恢复心肺对运动量的承受能力。
当然,每晚有一段固定时间是与他家翔子煲电话粥,甜甜蜜蜜,荤素相间。
海埂那块地界,冬训搞得如火如荼,萧羽这边也不曾闲着,手机都快要被打爆,变成为人民群众排忧解困的热线电话。
他原本以为,自己总之不在集训队里,平时见不着面,翔老婆与小辉辉同队训练不至于训出阶级矛盾。不曾想,冬训第一天就接到那二位大神的电话,翔草委屈地狂吐酸水,小辉辉嗷嗷地骂娘。
综合归纳双方的血泪控诉,萧羽大致搞清楚了状况。
当日,杨领队笑眯眯地清点人数,分配房间:呦,程辉你是单呗儿的没有搭档啊?翔子你屋里空出一张床吧,程辉你就和翔子住一间!
某两个人在队列里一齐炸毛,异口同声地打报告:杨头,我坚决不要和那个人住同屋!!!
杨领队不解:呦,你们俩为什么不能住一屋,你们两只萝卜私底下有矛盾?
展二少绷着一张面瘫脸,狠搓后槽牙:我和那个人没有矛盾,我就是看不惯他那个样儿。
程辉歪头哼唧:我和展翔也没有矛盾,但是那位少爷有狐臭!
和蔼可亲的领队大人无奈地摇头,早就听说这个叫程辉的娃最难弄,当初在训练馆里竟敢梗着脖子向杜老大叫板,队员里他是独一份。今天可算见到了大活人,果然就不是省油的灯!
那你小子究竟想要和谁住一间屋?
程辉左右四顾,伸手扯过来身旁唯一一张熟面孔:小冰冰也是一个人啊,我就跟他住一起,很好,绝好,非常好!
谭冰用哀怨无助的眼神抗拒:我不要跟你……
程辉对谭冰疯狂使眼色:小冰冰乖,咱俩就凑和挤一挤呗!我其实也没有真心想要与你住一起,可是如果在你和展翔两人之间选一个,辉辉小爷难道还有旁的选择吗!
谭冰失去了搭档。
他在临到海埂基地的时候才得知,自己竟然被搭档抛弃了!
这次全运会赛场上,国家划艇赛艇训练中心的领导去辽省挑选有才能的小幼苗,在羽毛球赛场上相中了大宁子。
小孩尚不满19岁,1米87的身高,铁塔般魁梧的身材,小山包似的肱二头肌,完美的倒三角形,上肢力量真是杠杠的,华丽丽的人才啊!这娃不去练划艇真忒么的太可惜嘞!
于是,划艇队的领导跑来羽毛球队挖人,这样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美玉,搁在你们羽毛球队里糟践了,这一副身板,不练划艇也可以练拳击,不练拳击还可以考虑自由式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