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岫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换好了一身白色干净朴素的新衣,脸上和身下的伤处已经被细细地抹上了药膏,长长的黑发已被烘干,柔顺地垂在腰下,榻下还整齐地摆放着一双精工绣制的新鞋。云岫出穿上新鞋站起身来,发现衣服和鞋均稍稍大了一号,便猜测应是风星野的东西,他也不以为意,推开舱门走了出去。舱外夜色已浓,一轮圆月挂在天际,苍穹下只有不多的几点寒星在闪烁,猎猎的江风簌簌地卷起了他的衣角和长发,月光下云岫出飘逸得就好象即将随风而去样……
风月站在远处默默注视着云岫出,看着他单薄、孤独的身影但却无比傲然地挺立在船头,忽然之间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只有眼前这个男人,十五年来,主子无论生气也好,愤怒也好,欣喜也好,都只因他的片言只语或是一个消息传来,就能挑起自己主子所有大喜大悲大怒的情绪。风月不禁为自己感到深深的悲哀,她苦涩地笑了一下,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回过身去,风月看见从小伴着自己长大的三个同伴正担忧地凝望着自己,一丝温暖浸入心田,她对他们安慰地笑了一下,坚定地抬起了自己的头颅。
这时船头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