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脸色更是像火在燃烧。
“怎么了?”司苍卿伸手摸上凤岚的额头,对方的脸这么红,难道是病情加重了?
“没事,主子担心了。”感觉到司苍卿的手抚在自己的额上,凤岚脸色更红,浑身都觉得不自在,而那隐秘之处的不适感,都清楚地提醒着他们之间所发生过的事情。
“嗯,”司苍卿淡淡地应了声,替凤岚盖好被子,便坐在床头,静默地凝视着对方,手指若轻若重地在凤岚颈项处游-走。
颈项处异样而细致的感觉,刺激得几乎全身都开始发热,凤岚不敢直视着司苍卿,胡乱地找个话题,“主子,我、我怎么生病了?”
说到此,司苍卿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冷声道:“昨夜我让你休息,你怎么不去,反而在外受冻!”
愣了下,凤岚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昨天主子留下自己,让他早点休息,是纯粹为了自己的身体啊。
赧然一笑,凤岚嗓子微哑,“多谢主子挂心,是凤岚疏忽了。”
“下不为例。”
“嗯,”凤岚笑得几分甜,脑中一阵眩晕,身体不由得向司苍卿那边靠了靠,心底的话语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低低地叹息,“主子,我喜欢你……”
听着这声低语,原本因为凤岚不爱惜身体而起的不悦消失殆尽,司苍卿伸手将凤岚连人带被给搂进了怀中,“岚……”
紧紧地搂着怀中的人,司苍卿轻轻地吻上了那有些发热的额上,唇舌细致地舔-舐。
“嗯……”不由得发出了细细的呻-吟,凤岚紧闭着双眸,也不清楚是否因为生病,只觉整个人飘飘然地,额上的火热流连不去,燃烧到心底。
“岚,”司苍卿停下作弄的舌,唇移到这人的耳畔,低沉的嗓音不似过往那般清冷,只如轻絮般柔软而不真实,“你说过想要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你说喜欢我,”司苍卿的声音顿了顿,遂继续道:“我依旧不是很懂喜欢,但我愿意许诺你,一世相守。”
这是司苍卿的承诺,明明白白地宣之于口。
“主子,”猛然转过头,险些撞上了司苍卿的额头,凤岚的眼中是不可置信,这般清清楚楚的承诺,连梦中也不敢企望,如今竟亲耳听到,除了无法相信之外,再难以有其他的情绪。
“主子,你,”凤岚咬咬牙,微垂眸,不敢直视那双梦寐以求的眼睛,“你说什么?”
司苍卿以为对方确实没听到,云淡风起地重复道:“我许你一世相守,从此,你便再无反悔的机会。”
闻言,凤岚终于确信这不是因为生病而产生的幻觉,心底翻涌的情绪,杂乱地纠结在一起,喧嚣着、鼓噪着——遂清泪骤然滑落,无声息地流淌过发热的脸颊,冰凉与火热双重感觉,交错在心间。
司苍卿不由得轻皱眉头,伸手拭去这人的眼泪,不悦地道:“哭什么?”自打在昭阳城外乱坟岗的那次,他便知道,自己很不喜见这人的眼泪。
“没,”凤岚任由司苍卿为自己擦拭着泪水,忍着哽咽,含泪地微笑着,“只是觉得发热有些难受。”
司苍卿脸色缓和了下来,一手搂着他,一手细细地擦干泪水,“待会吃些药,这几日好好休息,你的病便会好的。”
“嗯。”温顺地应声,凤岚躺在司苍卿的怀中,仰着头看着对方冷峻的面容,唇角微扬起。拥有这一刻的温存,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他已经知足,便是从此再堕黑暗永无翻身之日,也无憾无悔!
“主子,”凤岚只觉嗓子火燎般干燥,带着点点疼痛,却坚持开口道:“能陪在你身边,凤岚永不后悔。”
司苍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抚着凤岚的脸颊,搂着他靠躺在床榻上,垂眸冥思着什么。
◇苍◇寰◇七◇宫◇
“殿下,药煎好了。”
小太监捧着托盘,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走近床榻,看到相拥的二人,自觉地收回视线,不作好奇观望。
“拿来。”
见司苍卿亲手端着药碗,作势要喂自己,凤岚不好意思地低声道:“主子,我自己来吧!”
“无碍。”司苍卿淡淡地回了句,便将手中的药碗移到凤岚的唇边,方便对方喝药。
邱太医的药,总是相当古怪,苦中还有酸涩,只是此刻,吞下腹中的,是那暖暖的感觉与淡淡的香味。
一旁伺候的小太监,俱是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
微敞开的窗,一缕阳光透过,落下一抹温暖。
朝堂上,司苍卿静默地听着大臣上奏立妃之事宜。
“够了!”司苍卿猛然出声打断涛涛长论,眼神冰冷,“本宫娶妃与否,与尔等何干!此乃皇家之事,更是本宫切身私事,尔是想僭越代举吗?”
“太子殿下息怒,臣不敢!”那人吓得腿一软,便当即跪下。司苍卿的冷酷狠绝,他们都没有忘记,只是自此新政以来,在朝上,司苍卿大部分都是安静地听着群臣们的意见,然后做个决定,很少再有独断之举,也为此他们才斗胆一而再地提起立妃之事。
此时,祁项文也出列,一脸正气,“殿下,臣等不敢有僭越之举,只是如今殿下早过了娶妃年龄,为了我苍寰皇家血脉着想,殿下还是尽早决定。”
司苍卿冷漠地盯着祁项文,半晌不出声。
祁项文只觉背上渗出点点的冷汗,心也狂跳了起来。
大殿上,一片死寂。压抑的气氛,让群臣们都心生惶恐,开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