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看不出啊,这小子装漂亮妞还挺像的,脸长的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路易斯从后视镜里瞄着羽熟睡的脸,轻蔑的哼了一声,“我不明白你们这些杀手什么的,肮脏的生物。”
亚撒没有理睬他,只是专心的将怀中的人抱紧。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了自己,但是他知道,他想要得到这个人。那并不是什么身体上的欲|望,亚撒知道,他想要看到这个人臣服在自己的脚下,他想要打碎这个人。
汽车在一间旧房子前停下了,亚撒拉开车门走了出去,看了一眼被几栋建筑物将天空框成一个四角形,然后向车内的人伸出了手。
“出来吧。”
羽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的把身体挪向了车门,摇晃着钻了出来。跨出车外的时候,虚脱的体力令他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一下,一头倒进了亚撒的怀里。
亚撒本能的接住了他,羽湿淋淋的头发紧贴着皮肤,看上去就像一只被人凌虐的之后的小动物。
“好好地卿卿我我吧,这小子的命不长了。”路易斯轻哼了一声,锁上了车门。
羽缓缓的抬起头,眼前的建筑是标准的七十年代设计,红色的外墙设计,楼上是个老式的办公室,下面则是个酒吧。
酒吧这个时候并不在营业,楼下的灯是关着的,路易斯刚要跟着上楼,就被亚撒拦住了。
“你待在这里。”
“什么,见鬼,犹太佬,我告诉你,我跟着老大的时间比你久多了,所以,少对我发号施令。”
亚撒冷冷的道,“照我说的做,或者我把你的脑浆洒在墙上。”
“该死的蚂蚁……”路易斯用俄语咒骂了一句,然后转身走向了吧台。
亚撒抓起羽的胳膊,将身体紧紧的贴着他,声音极低:“你如果现在想要说什么,最好快点,因为你也许很快就会死了。”
羽依旧没有吭声,亚撒将他的胳膊抓起,带到了楼上。
楼梯的尽头是一扇绿色的门,亚撒在那里轻轻的敲了敲,然后里面传来了俄国人不耐烦的声音。
“进来!”
亚撒在羽的肩膀上推了一把,将他推进了房间内。
博科夫以前在乌克兰做过摔跤手,退休之后,浑身的裹得很紧的肥肉看上去好像在颤动似的,他站在办公桌的玻璃窗边上,眯着眼睛,一脸不相信的打量着羽。
“这就是你抓住的杀手吗?怎么看上去还年轻得很。”
“我想我应该没有弄错,先生。”
博科夫不屑的看了一眼亚撒,“这么一个瘦弱的东方人你都搞不定吗?”
“他几天下来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先生。”
“那是你的方法太过了吧。”博科夫扫了一眼羽身上各种伤痕,轻轻的哼了一声,摆摆手,亚撒犹豫着放开了手。
俄国人看着几乎站不稳的羽,轻轻的笑了笑,“你看上去是个好孩子,虽然你试图要杀我,但是……我知道是别人叫你这么做的,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然后,我就让你回去。”
羽的头依旧垂着,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脸上的表情,嘴唇轻轻的动了动。
“你说什么?”
博科夫疑惑的凑过头去。
原本虚弱不堪的羽忽然跃起,狠狠的一口咬在了博科夫的耳朵上,剧痛之下,俄国人立刻惨叫了起来,他手舞足蹈的挥舞着肥大的胳膊,大声的吼叫着,反而将自己挡在了亚撒和羽的中间。
亚撒的脸色变了,介于俄国人挡在中间,他不能开枪,幸运的是,博科夫的身体宽大,羽无法抓住他,最终,他又转了过来。
手枪就在亚撒的手里,他可以就这么扣下扳机,然而,他犹豫了一秒。
这一秒的代价,等来的,是从博科夫的手枪里射出的子弹。
而手枪,正握在羽的手里。
他看着亚撒缓缓的倒下去,杀手的眼神依旧淡漠,仿佛之前的脆弱从来都不存在过似的。当看到亚撒的瞳孔慢慢放大之后,他放开了博科夫,转身跳下了二楼的窗户。
枪声和玻璃的碎裂声将楼下的保镖吸引了上来,捂着血肉模糊的耳朵,博科夫气急败坏的大吼着:“给我抓住那个小杂种!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保镖们马上纷纷追了出去,只有路易斯留下了,将手帕递给了博科夫。
“老板,你还好吧。”
“见鬼,我当然不好了,”他喘着气看了一眼地上亚撒的尸体,“以色列人看上去并不像他们承诺的那样厉害。”
“哦,当然不是,”路易斯笑了笑,“老板,亚撒是个很厉害的家伙,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找一个更厉害的家伙来解决他。”
博科夫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路易斯。
“你这些年很能藏啊,要找到你不容易,想要你和你可爱的犹太小保镖分开更是不容易。”路易斯将手枪对准了博科夫,“再见了,老板,看到你的尸体,大家都会很高兴的。”
……
枪声响起的时候,羽从二楼的窗户摔落在了挡雨棚,然后滚落在了地上。
他觉得自己摔得五脏六腑都快要移了位,连动弹都变得很困难。尽管如此,如果不想被俄国人打成马蜂窝,他还是得快点离开这里。
他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有些厌恶的擦了擦嘴。
一辆汽车经过街角的时候停在了他的面前,车门打开,羽愣了愣,还是钻了进去。
汽车马上就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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