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各样残留下来的伤疤让人看得有些触目惊心。
自己是那个人的儿子,体内流淌着他的血液,就算再怎么洗,也不可能洗的干净。
羽讨厌这样。
他默默的用浴巾擦干了身上的水渍,他盯着自己镜子里的脸看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是黑崎羽一要杀阿圣,他绝对不会让意大利人帮忙,他手下的杀手足以解决问题;真田组也不会愚蠢到请外人他们自家的麻烦,而洛伦兹更不是一个会喜欢插手其他黑道事物的人。
何况,能请到他的人也只有一个而已。
羽什么都没穿就跑出了房间,心情低落的阿圣陡然呆住了,他傻傻的挂的羽走向了床边,从枕头下面取出了手机。通讯录里没有任何联系人,羽向来是把电话号码记在心里的人,通话之后的记录也都会马上删除。
他快速的拨出了那个号码。
嘟——嘟——
阿圣看着他站在那里,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忍不住小声提醒:“你是不是先穿一件衣服?”
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只留下呆若木鸡的侄子站在原地。
电话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轻笑。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打这通电话呢。”
“林先生,我只是想说,如果你是为了要跟我开玩笑,这玩笑开的未免大了一点吧?”
“呵呵,干嘛不过来聊聊呢,听说洛伦兹可是对你很生气啊,不知道他出了多少价格买你的命?”
“我不知道,你会告诉我吗?”
“到我这边来,好久没有跟你好好聊聊了。”
“那么等会见了。”
羽挂断了电话,转头看着一脸呆滞的阿圣,奇怪道,“你怎么了。”
阿圣吸了吸鼻子,把已经快到嘴边的鼻血吸了回去,傻傻的笑了,“没什么啊。”
“……”他这才想起自己什么都没穿,当下瞪了一眼阿圣,将内裤和外套一一穿好。
显然还在某种“状态”的阿圣呼吸有些粗重,他一把搂住了羽的腰,含糊的亲吻着他的颈项。
羽皱了一下眉,“放手。”
“不要,谁叫你勾引我的。”阿圣喘着气,胡乱的舔|着羽颈部的皮肤,手也一点都不慢的向他衣服下面伸了进去。
羽的身体很漂亮,看上去瘦瘦弱弱的身材带着柔韧的感觉,比例什么好的惊人,苍白的皮肤上隐约的有些疤痕,带着奇异的诱惑。
下一秒,一声惨叫就在窄小的公寓里爆发了出来。
……
阿圣面色惨白的捂着被拧过去的手指,痛的他几乎眼泪也要淌了出来。
“我可能晚点回来,你自己找吃的吧,别等我了。”羽声音冷淡。
“人家只是摸摸而已,你也太狠了吧!”阿圣泪眼婆娑的控诉着某人的恶行。
羽面无表情的走到门口,穿好了鞋子。
“下次再动手动脚,就对你的手指说再见吧。”
在纽约市,控制着黑帮的并不只有意大利人,或许他们是历史最悠久,也是最有势力,但是在这座充斥着犯罪的糜烂气息的城市里,却总也有几个人你宁死也不想得罪。
羽在几天前得罪了黑手党教父,却在好几年前就得罪了青帮的当家之一,林祁御。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他自己看来,自己也就是在青帮当家的肩膀上开了一枪,然后将之扔进了水里罢了。如果他要杀林祁御,那家伙肯定早就没命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记仇至今。本来以为和韩国人的几场火并让那姓林的歇停了一阵子,没想到他居然会趁着现在对自己趁火打劫。
青帮和意大利佬向来有交情,虽然都不相信对方,可是生意上的往来,加上洛伦兹多半也想要试探一下自己,所以就派人绑了阿圣。
已经不是1937年了,外国人出入这里并不会被当地的黑帮盯上,然而,没有人盯上你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在盯着你。在唐人街有一间很有名的中国餐馆,那是青帮在纽约市的地方,也是林祁御最喜欢地方。
这里的人并不喜欢羽,进入聚欢楼的时候,一路上不友善的视线一直盯着他。
羽还记得,上次他来到这里的时候,把头顶上聚欢楼的牌匾用ak打成了马蜂窝,还把整个店里的瓷器餐具砸了个稀巴烂。
林祁御的祖父在1912年来到美国,中国人并不同于意大利人,家族远没有那么庞大。林祁御的祖父那个时候在纽约港的码头搬运货物,父亲林升接着便开始了收取保护费的日子,直到被青帮的人看中,接着就入了帮里。
林祁御今年才三十六岁,称得上是整个纽约最年轻的帮派头头,在羽来到美国之后,他是第一个想要拉他入伙的。
走进飘着熏香的房间,羽揉了揉有点痒的鼻子,抬头正视着坐在卷帘边上漂亮到不像话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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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一直觉得,一个男人漂亮到了林祁御这种地步,就是罪孽。
眉飞入鬓的细眉,邪佞非常的漆黑眼眸,微微勾起的嘴角带着妖冶的诱惑之意。林祁御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度身定制的中式衣装让他如同古画里走出来的仙人,举手投足间,尽是华丽。
同样是东方人的气质,黑崎羽一是内敛的,而林祁御却是张扬到了极致。
他缓缓的站起,面带微笑。
羽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本能的退后了一步,正色道,“话说在前面,林老板,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