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打起了想要绑定拥有的主意。
破军没来得及掐自己一把,又看见舒遥剑尖展开一轮烟粉明月,高高悬在殿中,灵力自其下如烟似雾涌入卫珩体内。
他眸弯如月,其中神采熠熠,亮极了:“风袖低昂,单给师父一人的。”
亮得一直抬眼看那轮明月的卫珩轻轻嗯一声,心中一动,神使鬼差说出一句:“他现在确是医修。”
让雪天:“从来没想到,百年后再见道尊,会判若两人。”
曾经道尊日月并明,天道之下,他为天道。
和眼前面不改色指着贪狼认他作医修的显然不是同一个。
旁观全程的破军:“……”
兄弟,你要是再这样搞下去,难怪道尊会喜欢你。
自己作的死,自己受着吧。
我真是信了你修无情道的邪。
等殿上众人的心思全换过一轮,院长方才不急不缓说了他第二句话:“就是他招式…有点浮夸,不似寻常医修。”
“你是医修吗?”
江云崖问他。
院长摇摇头。
“你教过医修吗?”
院长接着摇头。
“你被医修教过吗?”
院长摇得不太想摇头。
“这就是了。”江云崖负手收袖,严正声明:“院长你对医修一无所知,怎么能说这位小友的招式浮夸?”
“还不许我们医修风雅一点?”
舒遥显然是有点受其触动,望向江云崖,没有想到他会把所有医修拖出来一个给自己垫底。
江云崖点头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心道以后老子再也不随便跑出来治病救人了,治病救人的过程简单,后续麻烦死个人。
要是不顾忌着卫珩的日月照璧,呵。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七杀整个人脑子彻底懵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仙道,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天下吗?
唯独让雪天心性坚韧,历经种种变故仍然面不改色,吩咐七杀道:“去取星盘来。”
他向仙道一干人解释道:“杀破狼三使受封时,各取体内一缕气机与天上杀破狼三星互相勾连。以一人气机在星盘上为引,便能引动其他两人,假如贪狼在场,他的贪狼星,必然亮起。”
舒遥神色缓缓地凝固了。
他缓缓转头,果不其然,对上破军那张神色比他还要凝固的脸。
好在大家吃瓜都吃得很撑,无暇他顾,破军也算不得太过鹤立鸡群,离谱到引人注意的地步。
“这个,我想还是别了吧。”
舒遥挣扎着企图拉一把破军,“我证明过我是医修,何必多此一举?”
是星盘不够珍贵,还是要引出气机的七杀没有人权?
玄和峰主沉浸在一波三折的变故里,倒是自以为误会舒遥的玄山掌门心怀愧疚,面色难看得几欲拔剑:
“我师侄已经证明过身份,魔尊还有几重手段,莫非是想屈打成招不成?”
让雪天:“此言差矣,有道尊一意孤行护着他,本座怎么能敌得过日月照璧对他有一星半点损伤?”
“你说得对。”
不知卫珩是说让雪天那句“有道尊护着他”说得对,还是在说那句“本座怎么能敌得过日月照璧对他有一星半点损伤”说得对。
又也许是两者兼而有之。
反正说完这一句后,那一把从来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