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存在了这么久。
“还有呢?”蒋泽搭腔,只用几个字就能又换来一串林乐乐的嘀咕。
“还有就是洗菜呗,我爸我叔做饭,咱们就得蹲着洗菜,唉,不过你个子高,蹲厨房也蹲不下,到时候咱们就在厕所里洗,”林乐乐说到这里又转身看向蒋泽,十分有长远打算地偷偷说,“咱们到时候关着门,在里面干嘛他们都不知道。”
宽阔的马路和人行道之间有明亮的路灯,每隔十几米就照亮一方黑暗。
蒋泽抬头问站在花坛边沿的林乐乐:“关着门干什么?”
林乐乐蛮横地说:“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必须配合我。”
林乐乐的脸背着光,但也能让蒋泽看清楚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蒋泽低笑出声,完全没有被林乐乐的无法无天欺压到,反而走上前去伸手在林乐乐的脸颊上捏了捏,将林乐乐脸上的肉都捏住了。
“你干嘛?”林乐乐歪头将蒋泽的手夹在自己的脸和肩膀之间。
林乐乐的脸颊软绵绵,蒋泽不仅没有抽回手,反而又顺势摸了摸,然后道:“我看看你的脸皮多厚。”
“我这不叫厚脸皮,我这叫做坦诚,是一种优秀的品质。”林乐乐松开蒋泽的手,伸手将羽绒服后面连着的帽子给揪到头上,然后将帽子两边落出来的那两根线用力拉紧了,整个人更加缩进了羽绒服里面,“我都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我想要亲亲你抱抱你,这都是正常的。”
他停下了脚步,蒋泽也跟着停了下来。
林乐乐又转过身去对问蒋泽:“你看看,这样是不是看不出我的性别了?”
羽绒服和外裤,包括鞋子,的确是很难因此从背影判断出穿衣服的人的性别。
蒋泽道:“嗯,看不出来。”
林乐乐又转过身来面对蒋泽,伸手将蒋泽拉到靠墙的位置,豪爽要求蒋泽:“来亲个嘴。”
蒋泽终于是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林乐乐双手插兜,踮起脚尖,也不管蒋泽亲不亲,他自己先吧唧凑过去亲了蒋泽一口,亲完还道:“你不亲我亲。”
反正这事儿没有谁主动的区别,谁亲不是亲啊,林乐乐不是那么纠结的人,他可想得开了。
蒋泽停住笑,伸手拉住亲完就打算继续往前走的林乐乐。林乐乐扭头看回来,蒋泽的双手正好托在了他的下巴上,然后低头吻了下去。
蒋泽的身形高大,将林乐乐笼罩在墙角,即便是街对面有人路过看见这一幕,也只以为是一对普通小情侣。
等两人亲完,林乐乐嘴巴红红脸颊也红红,心满意足极了。
他再仰头一看,路灯下面原本冬日夜晚的黑暗与光明的碰撞之中忽然多出了一些小小的飞雪。
“下雪了。”林乐乐往前快走了两步,眼睛里绽放出惊喜的光,“明天我要堆一个雪人然后学他们放到冰箱里面冻起来。”
蒋泽与他并排站着抬头看,的确下雪了,头一次他觉得下雪也是不错的事情。
雪花渐渐飘,拉远了他们两人的步伐,也逐渐模糊了两人的对话。
“为什么要冻起来?”
“因为这样就能一年到头都见着我的小雪人啊……”
年三十这天早上,一切的确是按着林乐乐昨天的碎碎念来的。
不过早起这个概念因人而异,比如对于林乐乐来说,放假的时候早上九点之前起床都算是早起,可对于其他人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
等林乐乐起床的时候,蒋泽已经拿着浆糊和“福”字准备贴春联了。
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