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吃光之后,发现黎依还在慢悠悠的跟那杯黑咖啡奋斗。
「妳也不喝黑咖啡?」喝了这么久,那杯咖啡几乎没减少嘛。
「很少喝。」通常都喝拿铁。
和泉守沉默半晌,突然伸手劫走那杯咖啡,咕嘟几声全部喝了下去,速度之快像是喝农药自杀般的决绝,彷佛再慢一点就喝不下去似的。
将杯子咚的一声放回桌上,「——喝完摩卡再喝黑咖啡觉得更难喝了。」他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随即把桌上一大瓶的柠檬水全喝光了。
黎依手上还拿着块吃到一半的饼干,因为他的举动而微楞了下,随即轻笑出声。
「你也太可爱了吧你……」她忍不住趴在桌上笑得双肩发抖。
和泉守俊脸微窘,「我这是帅气好吗?可爱不是拿来形容男人的。」他都这么牺牲了居然只能换来一个可爱的评语?有没有天理啊?
同时间在本丸的石切丸破天荒的打了一个喷嚏。
「咦?神刀也会着凉?」青江一脸惊奇。
石切丸揉揉鼻子,迟疑的说,「可能是前几天只围着浴巾走回房间的关系吧。」但他并不觉得冷啊。
「老人家的记忆就是不可靠啊,居然连衣服都忘了。」青江忍不住吐槽。
石切丸喝了口热茶,慢慢一个字一个字的回敬:「别说得你好像有多年轻。」他只是动作慢了点记忆力好得很,连从前的记忆都能想起来还不够好吗?
这句话一说完,连本来在一旁沉默的太郎都转头看向他。
「啊啦,居然连石切丸都会挖苦人了。」青江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你最近似乎变得更平易近人了。」石切丸以前虽然脾气很好,但其实总是带着点距离感,就像是站在一个更高的层次,用悲天悯人的方式在看待一切。
太郎微微勾了下嘴角低头继续保养着本体刀,他想石切丸心中的矛盾应该解决了。
※※※
与室内的温暖相比,寒冷的后院空地上正举行着堆雪人大赛,不同于第一年刚开始时为了民生大计而烦恼,今年冬天终于有闲情逸致来做点别的活动,因为获胜者可以决定年菜内容,因此大家分外努力。
栗田口的短刀们正在分组通力合作,意图用雪堆出一期哥的模样,人多力量大这句话放在刀剑上也是通用的,集合众短刀的智能与技巧,还真的做的维妙维肖,甚至还帮雪人准备了相同的披风,让一期感动的都眼泛泪光了。
清光不甘示弱也想用雪堆出个黎依来,结果那形状看起来比较像阿米巴原虫,然后被安定一刀劈成多块。
清□□急败坏的对安定吼道,「你这是弒主啊你知道吗?」他一个人弄了很久安定也不来帮忙,比赛都要输了!
安定翻了个白眼,「我觉得主殿只会感谢我。」简直就不堪入目好吗?他怕黎依看了会想把清光刀解。
清光瞪道,「那你来!」以为堆雪人很简单吗?
然后安定拿了工具堆了个自己的模样出来,正确来说是冲田总司的样子,手艺好得让清光傻眼。
清光咬牙,「你是故意的吧……」本来还想搞破坏,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现在这样他想砍都不知道怎么下手。
安定拍拍手中的雪,扬起一个略得意的笑。
至于隔壁的两组兄弟党,气氛简直就是天差地远,左文字兄弟那边无比和谐堆起大小雪人,看起来像是地藏菩萨的模样,虎彻兄弟还忙着斗嘴根本都还没动手——正确来说是蜂须贺单方面在嫌弃长曾祢,后者根本无动于衷。
「你连堆个雪人都不会吗?」蜂须贺啧道。
「我是赝品嘛。」长曾祢根本毫不在意,「那不然请真品示范一下?」他很无辜的说。
蜂须贺睨了他一眼,「你以为你这样说就不用动手了吗?」他冷笑,想用激将法没门。
「是是是。」长曾祢继续认命听从峰须贺的指挥堆雪人。
另一旁的鹤丸与歌仙已经完全不务正业了,鹤丸堆了个高高的雪柱浇上水后变成坚硬的冰柱,为了维持直立度还将御手杵的枪当成支架冰在里头,可怜的当事者正在暖桌里取暖好抵抗寒冷……然后他姥爷站在上头正在演绎驾鹤归西——呃不,是白鹤乘风而去图。
「对对、就这个角度别动。」歌仙拿着笔在下头画起图来。
堀川站在歌仙后方观察了一阵子,「这画面根本就一片白有什么好画的?」他忍不住发出疑问,一张白纸就能代表一切了。
歌仙正经八百的说,「这是艺术。」虽然这么说,但他的纸面现在看起来的确白的可以——虽然这么说最后他还是在纸上题了和歌了事。
同田贯则是把这当成锻炼,甚至做了类似雪屋的东西,国俊正跟在他后头忙的不亦乐乎,后来打雪仗还派上了用场,简直就是未卜先知。
剩下的刀剑们都待在和室里一边剥着橘子吃一边欣赏庭院的各式雪人,烛台切正泡了杯热可可给发抖的御手杵喝,岩融则是在帮今剑剥橘子吃,长谷部坐在暖桌对面写着家计簿。
黎依与和泉守刚逛完万屋街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热闹的景象——原本雪人堆完的刀剑们已经开始打起雪仗来了,也不知道一开始到底是谁先起的头。
堀川一看到他们回来连忙迎上去,正在眉飞色舞的跟黎依解释来龙去脉。一切都是从鹤丸先站在冰柱上偷袭站在走廊上的烛台切开始,结果烛台切冲出去要给鹤丸好看,结果鹤丸逃跑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