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空旷的客厅里仰头吸了口气,脚下趴开以前用瓶瓶罐罐搭建起来的“军事堡垒”,径直走向另一扇门,这是我的房间,一阵恍惚,仿佛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
“莫耐,文小舟今天去北京开会了,咱们今天整点老白干回来喝,”“你个老酒鬼,喝了就撒酒疯,我他妈活该被你咬啊,”“切,老子不咬你出去咬别人可以吧——-”
耳边似乎还回响着我和他隔着房间对吼的声音。微微一笑,我走进去趴到床边,伸手捞开床底下的箱子,又往里面使劲探了探,终于捞到个瓶子拖出来,一看,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多少年的东西了,早挥发光了,别惦记着那点儿老白干了,喏,”莫耐已经换上一身运动服,手里拿着两听啤酒靠在门边,
我就坐在地上,接过他丢过来的啤酒,“咱现在喝多少也不撒酒疯了,练出来了,”我笑着拉开罐儿。“我知道。”他没动,一直靠在门边,一手插在兜儿里,一手端着啤酒,漫不经心地想着什么,
突然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今天说来他这儿窝一晚上,本是想和他好好谈谈杭晨,他一定知道杭晨为什么出家。可现在,看见他这样,又想起杭晨,我突然觉